,我眼中厉色一闪!
既然躲不开,那就
我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那劈落的血色长戈,将体内残存的所有力量,连同那混沌魂光中属于钥匙的牵引之力,全部凝聚于指尖,化作一道极其凝练灰中带金的细线。
不射向将军,也不射向巨棺,而是射向了巨棺下方,那由无数白骨垒砌的京观基座!
你不是依靠这片战场的怨念存在吗?
你不是扎根于这白骨京观吗?
那我就动摇你的根基!
用这蕴含终结与钥匙特性的力量,去刺激这京观深处,可能存在的与门之影或其它约束相关的核心!
这是在赌!
赌这口兵燹之棺与此地并非完美融合,赌它也存在某种弱点。
“嗤!”
灰金细线后发先至,瞬间没入了白骨京观的深处!
“吼!!!”
一声远比之前更加愤怒、甚至带着一丝惊惶的咆哮,从漆黑巨棺内部猛的传出!
那劈向我的血色长戈,在距离我头顶不足三尺的地方,骤然僵住!
整个白骨京观剧烈地摇晃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内部被触动了!
京观表面,无数白骨咔咔作响,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痕!
那血色将军的身影也变得极其不稳定,血光闪烁明灭,它猩红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暴怒,死死地瞪着我,但它的攻击却无法再落下分毫!
有效!
这京观深处,果然有制约它的东西!
我趁此机会,身形暴退,同时全力催动刚刚恢复的一丝归墟之力,在身边布下层层叠叠的灰色屏障。
“咔嚓轰隆!”
白骨京观的晃动越来越剧烈,顶端那口漆黑巨棺也开始不安地震动,棺盖上的怨魂图案疯狂扭曲。
血色将军发出一声不甘的厉啸,身影终于无法维持,轰然消散,化作漫天血光,倒卷回巨棺之中。
而巨棺本身,在吞噬了这些血光后,也迅速沉寂下去,连带着整个古战场的怨念都平复了许多,仿佛刚才的爆发消耗了它巨大的力量。
我退到安全距离之外,心有余悸地看着那恢复平静的白骨京观与漆黑巨棺,剧烈的喘息着。
太险了。
若不是灵光一闪,攻击其根基,刚才必然凶多吉少。
这口兵燹之棺的守护力量如此强大,想要靠近乃至收取,难如登天。
而且,它似乎对钥匙抱有极强的敌意。
无瞳之眼指引我来此,究竟是何用意?
仅仅是让我见识一下第西口血棺的恐怖?
还是暗示我需要用某种特殊方法才能接近它?
我凝视着那口沉寂的巨棺,能感觉到,在我刚才那道力量的刺激下,京观深处,似乎有某种古老的印记被短暂激活了,那印记的气息带着一丝熟悉的葬影碑的味道。
难道,这古战场之下,也埋藏着葬影碑的碎片?
是它在约束着这口兵燹之棺?
线索似乎又开始串联,但真相依旧模糊。
就在我沉思之际,怀中的某物,忽然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悸动。
不是铜镜,而是那枚一首被我贴身收藏的得自千棺洞的材质不明的黑色鳞片!
这鳞片,此刻正微微发热,并且指向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古战场的更深处,那血色怨雾最为浓郁的核心区域!
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