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没理她这句话,背在身后的手捏紧,控制自己的情绪,想到自己要说的话,酝酿了会,移开眼没有与她对视,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说:“鳞舞回来时,不要对她说那些。”
北溯站直了身子,反问他:“道君是在请我办事?”成镜蹙眉,将这句话仔细思考过后,说:“你可以这么认为。”北溯笑了,再次问他:“道君让我不要说什么?不说我是妖兽,还是道君刻意换了身份给我送令牌,还是我亲了道君一一”“闭嘴!"成镜猛地回头,对上她的双眼,在她眼里看到了讥笑,笑自己可笑,居然还请她配合他瞒住鳞舞。
他的反应太强烈,北溯不爱听,也不想他用这种凶狠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反正都已经摊牌了,没必要再假装客气。
“我很好奇,她娘是谁。“这么紧张孩子,她娘在他心里,该是很重要吧。北溯忽然觉得不爽。
这样处处合她心意的人,怎么没能早点遇到,早点拿下。“你不用知道。“成镜呼吸过后,极力控制自己保持情绪稳定,不显露一丝异样。
“你不说,我就不帮你。”
结果她一句话打碎了他所有的防线。
成镜几步来到她面,掐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你想一直被困在这里?”
北溯眨了眨眼,掰开他的手,不急不缓道:“也不是不可以。”他低声喊她的名字:“北溯一一”
北溯收紧了手,攥住他的手腕,眼神瞬间犀利,杀意外泄,质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你收我为徒,早有预谋?”有那么一瞬间,成镜气笑了,他望着眼前对自己充满防备的女子,觉得自己不该对她心软。
应该将她关到囚牢里,让她也尝尝只有她一个人,漫长等待他回来的滋味。恐惧,期望一点点落空,最后告诉她,他死了。“我可以不用你配合。“他使劲抽回手,挺直了身子,冷眼看她,那是一种可随意捏死弱者的蔑视。
“我可以杀了你,也可以折磨你,我可以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会发现。”
“鳞舞也不会。”
他再次笑了出来,却是带着对她的恨。
为何不论十年前,还是现在,你从不会为我考虑过一次。他笑着,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却大得不容她挣扎,被他抬起,按到他胸囗。
“北溯,你摸摸,这里有颗心。”
北溯觉得他应该是疯了。
“可是,这颗心死了。”
他心疼她,可她不会心疼他。
在她死的那晚,他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