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覆去的骂着明霞,但偏偏明霞这幅坐地涨价,有恃无恐,你爱买不买的模样又让阿杼觉得她的东西是真的有用......
明霞攥着纸包的一角,看向死活不撒手的阿杼,冷声下着最后通牒:“不买就撒手!”
“明霞姐。”
阿杼深吸了一口气,愣是在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我买,我买的,你看你,来都来了,这东西都包好了,费这么大功夫再拿回去多不值当。”
这还像人话,明霞哼了一声:“知道好赖就好,给钱。”
“明霞姐,我确实是诚心买的,只是这十两,确实,确实是太贵了。”
“明霞姐,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看在这情分上,你好歹便宜些,再加一......”手上比划着一两的阿杼咬咬牙,又竖起一根手指,“再加二两银子你看看。”
明霞二话不说伸手就要取过纸包,阿杼连忙两只手捂住了,“万事好商量,再加三两,三两!”
两人掰扯了好一阵,不光阿杼说的口干舌燥,明霞也觉得胸闷气短,最终阿杼又添了足足六两,才算了结了这桩买卖。
紧紧捏着手里的纸包,阿杼看着明霞得意离去的身影,心头恨恨的哼了一声——且等着吧,等我得了主子的青眼,我要你好看!
在心头狠狠记了明霞一笔,又心疼了半天银子的阿杼这才悻悻然回了屋。
看阿杼一进来就小心藏好东西的模样,屋里其他人对视一眼又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明霞送来的什么‘好’东西,这院里不少人都知道,啧啧,等阿杼真用这东西的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很快,掖庭恢复了往日的安静,毕竟像阿杼这些进宫时日长的宫女规矩早就学的差不多了,不必再被嬷嬷拎去前院没完没了的立规矩。
只不过这会儿捏着绣针的阿杼却没心情做绣活,她看着屋外的太阳,巴不得它马上下山,立马天黑,她好试一试好不容易弄来的药粉。
宫里灶上的水多是备着贵人用的,特别是就寝前更是用水的高峰段,这个时候热水紧着那些千尊万贵的主子用,阿杼这样的宫人自然没资格染指。
等到夜里贵人都歇下了,剩下的热水才能分出来,其他人使了银子也能拿到,阿杼要买的自然也是这热水。
......
太液池边,阿杼提着两个水桶,一边往掖庭走,一边暗暗骂着明霞。
她们这些宫人每月的份例只有半两银,平日里没什么领赏的渠道,更不会有孝敬收。
虽说吃穿用度宫里都统一管......可给嬷嬷敬献“孝心”要不要花钱,给姑姑送些轻巧的玩意儿要不要银子?
这两年阿杼做绣活做的眼睛都快要瞎了,才额外多换了十几两银子,明霞一张口就要去了大半。
今夜里阿杼买了水都舍不得使银子叫人送,只能自己来提。
掖庭后巷的位置偏僻,从太液池旁的这地方穿过是最近的路,这地方没什么要紧宫殿,大半夜的也不会有谁过来闲逛。
“黑心肝的贼妇,脸皮比我还要厚。”
“扒皮鬼,要了五两不够,还要十两,呵,等我今晚用了药方,以后得了主子的青眼,我......”
夜里黑,气咻咻骂骂咧咧的阿杼不慎踩着石子,提着水桶的身子一歪,半个身子就栽入了太液池。
“咕噜——”
阿杼扑腾了几下使劲扒拉着岸边,才没叫自己整个掉进太液池里。
“咳咳咳。”
湿了半个身子又呛了几口水的阿杼,后怕的捂着心口使劲的咳嗽了起来。
咳了好一会儿,回过神的阿杼看着不远处掉入太液池的木桶,脑子充血,有气又恼,恨得直咬牙。
人倒霉起来真是放屁都砸后脚跟。
骂骂咧咧的阿杼喘了几口气,不得已又去够池子里的木桶。
“哗啦——哗啦——”
月色下水面泛起了涟漪,手上的枝条像是缠上了什么东西,阿杼皱着眉,伸手去摸索——又软又滑......这是什么玩意?
拉出水面的东西在月光下显出真容......那是一只手!
月色下白的发腻,手掌泡的有些发胀的手。
!!!
托第一次进宫就因为惊叫被赏嘴巴子抽到满脸血的“福”,如今的阿杼无论遇见什么都不会尖叫,她只会咬紧了牙关,咬到出血都不松口。
脑子里一片空白的阿杼眼神发直,机械的丢下那只手,木木的捡起了飘到身边的木桶,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起身。
刚开始阿杼是在飘似的走,后来变成了跑,越跑越快,不管不管疯了一般的抱住木桶往掖庭跑。
【“嘀——”】
【“见死不救,已确定宿主培养路径*****”】
【“宿主**绑定**系统***”】
【“激活***赠送雪*腻***”】
【“警告,系统受到干扰,奖——嗞——”】
【“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