杼,一开口就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骗人!”
“你送衣裳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口干什么?”
“说,你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
阿杼朝着穗珠翻了个白眼,兀自嘴硬道:“我就是想问问常姐姐有没有要送的衣裳,你怎地平白污人清白?”
看穗珠还有些不依不饶的要“咬”她,阿杼眼睛一转,撇撇嘴,微微昂着下巴,颇有些阴阳怪气的道:“哦,穗珠你倒是说说,你刚刚说什么了,还不能叫人听见?”
“你——!”
揽月一把拦住了要冲上去的穗珠。
“少生事,常姐姐还在这呢,都听姐姐的。”
这会儿没人再跳出来和阿杼撕扯,但一个个都颇有些不忿的瞪着阿杼——你瞧瞧阿杼,你瞧瞧她,她对着嬷嬷和年长有些资历的宫女,那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说的难听些——那可真是不要脸皮似的上赶着巴结。
可对着她们这些小宫人,她那双眼睛那是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常碧看着阿杼,着重看了眼她涂在脸上的那抹胭脂,阿杼生的黑,这样还能看见胭脂色,可想而知阿杼涂了多少。
谄媚的阿杼同样也不得常碧的喜欢——阿杼虽然生的黑,但容貌太盛,总有种咄咄逼人的艳气。
烟行媚视,胸大脑残,谄媚艳俗,市侩庸俗......掖庭里的人总这么说阿杼,嚼嘴时言语她不该进宫伺候人,而是该去外头的百芳园里摇着手帕招摇。
是的,掖庭里人人都像是能看出阿杼的不安分,她又一贯招摇,那飞上枝头的野心简直都像是快刻到脑门上了。
偏她惯会讨好这个嬷嬷那个姑姑,马屁拍的震天响,又一直没被拿住什么要命的错处......
“常姐姐?”
看常碧半天不说话,阿杼心里头也有些打鼓,她又唤了一声姐姐,就见常碧笑着对她道:“难为你记着我费心跑这一趟,行了,我这没衣裳送,你自去吧,省得耽误功夫叫嬷嬷恼了你。”
“唉,唉,是,往后常姐姐有吩咐只管招呼就是。”
见常碧这么好说话,阿杼喜笑颜开连连答应着,转过身,脚底抹油般迅速溜走了。
一直没出声的绿梅这会儿脸色有些担忧,她轻声道:“我看阿杼的样子,应该在这待了好一会儿了,也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听去了多少......”
闻言,几个小宫女都有些慌张的看向常碧。
在这宫里,不管什么时候,背后议主是大罪,今日也是她们得意忘形,失了分寸,要是阿杼拿出去说嘴可就遭了。
“说说选宫的几句话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常碧脸色如常的道:“过几日孙嬷嬷就会说这事,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
见常碧说的轻巧,几个小宫人才放下心,但叫阿杼这样一搅合,她们谁也没了说闲话的心思,匆匆散了。
......
这厢,送完衣裳的阿杼从浣纱室出来。
走了两步,她回头朝着里头呸了一声。
“都待在浣纱室了,还张狂什么,连常姐姐也对我有个笑脸,你们还冲我摆谱,等这次选宫我得了主子的亲眼,必得叫你们好看。”
一边走,一边嘀咕发狠的阿杼思索这次选宫,她还能往哪里钻营使劲......是的,阿杼的心思确实一点也不难猜,她就是想跟个富贵的好主子,有份得脸又体面的好差事,出去人人都笑脸相迎,奉承她一声姐姐。
毕竟在宫里足足吃了九年的苦头,阿杼从头到尾就吃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他娘的老实勤勉,仁慈善良,仁义道德,全他娘是狗屁!
只要你肯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
这世上最亲的是银子,最喜人的是权势富贵。
只要沾着这两样,甭管你是个什么狗德行的东西,总有大把的人凑过来把你捧上天——这宫里从来都是一人得势,鸡犬升天,因而跟着好主子就越发的重要。
乐呵呵畅想着未来富贵得势日子阿杼走回了北院,正要进屋,耳边就传来了莫名声响:
【“嘀——”】
【“**美貌*系*监测到*量,*激活失*,请*成‘哗——’务,注:完***视*同意**绑定,请及****”】
【“请宿*完成,检测*不明*干扰,***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