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回道:“回爷的话,奴婢问过翠荷了。她感念爷的救命之恩,但心中思念家乡亲人,恳求爷开恩,准她恢复自由身,出去寻亲。”
她刻意略去了盘缠一事。
顾澜亭似乎并不意外,放下茶盏转过身,对候在一旁的元喜吩咐:“去,带她到府衙,找户房的书办,把她的奴籍文书消了。再支十两银子给她做盘缠,让她自去便是。”
石韫玉愣住了,没想到他不仅爽快答应,还主动给银子,与昨夜笑面虎、强横霸道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抬头看向顾澜亭,眼中满是诧异。
顾澜亭将她那点惊讶尽收眼底,不由得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怎么?在你眼里,我顾少游便是那等锱铢必较、毫无怜悯之心的无情酷吏,连这点成全之心都没有?”
石韫玉慌忙低下头,“奴婢不敢妄加揣测爷。”
顾澜亭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
他身量颇高,投下的阴影将石韫玉一点点吞没。
从他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她浓卷颤抖的睫毛,挺翘的鼻梁,和一点雪白的下巴尖。
石韫玉感觉他越靠越近,心脏狂跳起来,小步倒退,直到后腰抵上门边摆花瓶的高几。
花瓶被她撞的晃了晃。
顾澜亭抬手扶稳,两只手撑在高几边沿把她困在怀里,俯身同她对视。
石韫玉撞入一双含笑的漆眸,白着脸偏过头。
顾澜亭抬手扣住她的下颌,掰过来迫使她看着自己。
他脸上带着浅笑,慢悠悠道:“你放心,只要你这段时日安安分分,好好替我办事,待扬州事了,放你出府时,我亦不会亏待,会给你一笔丰厚的银钱,也算全了这份主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