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霁寒忽然转头,幽幽盯着少女柔软的手指,半晌,他伸手握住。
......
次日,怀夕从床上醒过来,疲倦地翻了一个身。
昨夜不知何时睡去了,想来是被人抱上床的。
实在是……丢人。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抬手顺了顺乌发,忽然觉得掌心的触感不对劲。
有些刺痛,掌心泛红。
莫非是昨夜她趴在床边睡去,导致掌心充血不足?
怀夕目露困惑。
此时,廉霁寒从外走进来。
“衣服已经洗好了,我喂了狗,把早饭也做好了。”
他十分体贴地为她穿衣穿鞋,服侍她,唇角挂着一抹温和笑意。
怀夕怪不好意思的,伸手推他,“你你今日怎么了?”
廉霁寒道:“小夕,以后我每天都这么对你好吗?”
他的目光犹如实质般黏在她的脸上,距离太近,那炙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的面庞上,怀夕仿若被他的温度烤化了,不由心尖一颤。
过去廉霁寒也偶尔会用这种眼神看她,她一直当他是缺乏安全感且过于依赖她,没放在心上。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想,他为何总用这种十分饥饿的神情看着她?
莫非他对她有意?
怀夕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颇为慌乱,回避青年炙热的目光,魂不守舍地起床洗漱,蒙头吃早饭。
“小夕,你今日要出门吗?”廉霁寒忽然凑到她脸边,笑着问道。
他靠得太近,怀夕仿若被他炙热的气息笼罩,局促地点点头。
“可否带上我呢?”他又道。
怀夕目露诧异,他今日怎么对这个有兴趣?
她点头道:“那走吧。”
二人坐上牛车,一起出了门。
从村里去往京城,有一段长且陡峭的山路,此处荒凉寂静,杂草丛生,鲜少有人。
路过一处稀疏的树丛,一对鸳鸯正在忘情拥吻。
嘴上亲着,手也不老实地摸来摸去。
怀夕宛如被针扎了一般移开视线,恰好看见一旁的廉霁寒正认真观摩。
他目光沉静,若有所思。
怀夕无语。
很快,廉霁寒转头望向她,“小夕,他们在干什么?”
怀夕微微仰头,望着他清冷俊俏的面容。
她认为他的眼睛很美,像绚丽的琉璃。
视线往下,她注意到他的唇,形状卓越的薄唇,也不知软不软呢?
那一刻,她听见自己缓缓说:“他们在接吻。”
廉霁寒瞳孔骤缩,似是愣怔住了。
“什么?”他轻声问。
怀夕复述道:“他们在接吻。”
青年垂眸注视她,眼眸染上炙热与迷离,喉结情不自禁地下滑了一下。
怀夕缓缓瞪圆双眼,猛然惊醒过来。
真是色迷心窍了!
她懊恼不已,立马转身一脸正义道:“小黑快走!”
只是那道炙热的视线始终投在她身上,不动声色地附着在她的肌肤上,无法反抗地入侵。
终于,牛车来到了京城。
怀夕抱着怀里的背篓,跳下牛车,回头道:“你等我会儿,我卖完药材就回来啦。”
廉霁寒点头,少女纤柔的身形走进药铺里。
他一瞬不瞬地注视她,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且激动的声音,“世子爷。”
廉霁寒微微侧目,望向来人。
此人约莫四十上下,八字胡,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老泪纵横,“老奴终于找到你了,世子。”
是忠信侯府的管事黄一帆。
黄一帆抹了两把泪,想不到出门采买能遇见世子,他上下打量小主子,一身粗布麻衣,施施然坐在牛车上,若不是那双一如既往沉静的眼眸,他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黄一帆躬身道:”老奴该死,未尽护主之责,求世子责罚。”
廉霁寒没说话,这时,怀夕卖完药材,正往这里走来。
青年微微拧眉,望向管事,“安静,走远些。”
黄一帆一愣,虽然不解,但在廉霁寒充满压迫感的视线中,忙不迭走远了。
此时怀夕拎着背篓走出来,坐上了牛车。
今日赚了很多钱,她眉开眼笑,想了想又有些蠢蠢欲动,“我想去买根糖葫芦。
廉霁寒漠然的神情变得柔和,他想起她似乎真的很喜欢吃糖葫芦,虽然买的次数不多,但每回买了,吃得都很认真,一粒渣子都不剩。
“在哪儿?”他问道。若不是身份不便,他一定把满京城的糖葫芦都买下来送给她。
怀夕为他指了一个方向,廉霁寒驱使牛车过去。
怀夕跳下车,买了一根蓝莓的,又问廉霁寒爱吃什么。
青年没吃过这玩意,只觉得她手上那根格外好看,便道:“和你一样。”
怀夕买了两串蓝莓,递给他一根,暗暗看他咬了一口,装作随口一问:“好吃吗?”
廉霁寒自然注意到,立刻语气真诚道:“小夕,你的眼光可真好。”
怀夕垂眸翘了翘唇角,话自然而然多了一点,“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