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草莓的是最好吃的,可惜现在不是产草莓的季节。”
“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再来买,好吗?”她兴奋地眼尾泛红。
廉霁寒也笑,“好啊。”
二人驱车离去。
黄一帆躲在角落,神情格外怪异。
世子刚才是被鬼附身了吗?
一想到那种温柔的表情出现在冷血漠然的世子的脸上,黄一帆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阵阵胆寒。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脸色苍白,大呼不妙,立马赶回府将此事禀报给忠信候廉事君。
“你说什么?”廉事君将手中公文放下,并没有着急去寻人,而是问道:“你是说那个疑似世子的人和一个女子走得特别近?”
“是的。”
“对她言听计从,耐心体贴?”
“没错。”
廉事君责备望一眼下人,重新坐回交椅上,“一帆,你是真老了,连世子都能认错吗?”
黄一帆一愣,着急拍手,“是真的啊侯爷,我看着世子长大,手把手带大的孩子,不可能认错的。”
廉事君道:“你既然看他长大,便知道霁儿怎么可能去讨好女人?”
这些年霁儿恶名在外也就罢,早些年他行事收敛时,颇有些世家贵女受他那幅好皮囊的蛊惑,冲他示好。
可没一个得他多看一眼。
廉事君当时还有些发愁,毕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便主动寻人与他相看。
结果这一举动,险些弄出了人命来。
终于他明了了,不是那些女子不好,而是霁儿压根对女人不感兴趣。
“那必然是一个与世子有着八分相似的男子。”廉事君作下结论。
黄一帆哭嚎着跪下,“侯爷,真的是世子啊,老奴仔细瞧过,连手中的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廉事君目露疑犹,嘶一声,沉下眼眸。
黄一帆极力争取:“侯爷,你要相信老奴。”
廉事君睇他一眼,最终惊疑不定地下达命令,“找人去瞧瞧。”
“若真是,立刻通知他回府。再不回府,那冯尽无要反了天了。”
“是、是。”黄一帆抬袖抹泪。
临了,廉事君又沉吟着补充道:“那女子的底细也给我调查清楚!”
“奴遵命。”黄一帆退下。
*
怀夕总是用虔诚的心去享用糖葫芦。
尤其是吃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她会过很久才吃,企图延长拥有它的时间。
她握着糖葫芦,抬眸左顾右盼,却见廉霁寒正在瞧她,手里也拿着那根糖葫芦。
不同的是,他手里的还剩两颗。
怀夕好奇问:“你为什么不吃啊?”
廉霁寒眼波微动,弯唇道:“留着给你吃。”
怀夕摇头,“我不要,若是我吃了,你就吃不了。”
“那不如这样。”廉霁寒沉吟片刻,似是才想到这个法子,说,“你和我换一根。”
怀夕一愣,青年继续说:“你这一颗比较大,换我两颗刚刚好。”
少女低头打量自己的糖葫芦,是吗?
此时,廉霁寒语气低沉蛊惑,“和我换一根吧小夕,你不是与我最好吗,和我换一根糖葫芦又会怎样?”
怀夕抿唇,缓缓伸手把糖葫芦交给他,如愿交换了一根,“给你。”
青年挑唇,接过她的糖葫芦,但他并没有吃,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看,好似要融化在他的眼珠子里。
怀夕不懂他在干嘛,懵懵懂懂地把剩下的糖葫芦吃完了。
这时她发觉廉霁寒压根就没动嘴,不由好奇道:“你在干什么啊?”
廉霁寒微微转眸,望向她,这时她注意到他炙热沉重的眼神,心中一惊。
那个困惑再度浮现心底,他难道真的对她有意?
一想到这个可能,怀夕便满身冷汗。
她和小白是不可能的。
她这辈子都不会和任何一个男人成婚结为夫妻。
她为之深深担忧,担忧某一天,那个厄运再度降临,夺走她拥有的一切。
临到夜里,怀夕终于狠下心,来到廉霁寒身前,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小白,我有一事必须和你说清楚。”
廉霁寒困惑:“什么事?”
“我这辈子,”怀夕深吸一口气,委婉道,“我这辈子都不打算成婚。”
廉霁垂眸看着她。
事实上,他一直认为这类繁文缛节十分无趣,并对此毫无兴趣。
只是此前一直有个不长眼的东西非要与她成婚,这才激起了他的独占欲,对成婚这种可笑的事情有了隐隐渴望。
成婚代表着可以独占她,也可以和她发生亲密的肢体接触。
但是她现在说,不会成婚。
廉霁寒的眉梢微蹙,怀夕咬牙低头,强忍着心软道:“我不会和任何男人成婚,这辈子就在这个院子里孤独终老。”
说完,她故意无视青年诡异的沉默,抬腿离开了这里。
廉霁寒盯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心里涌起一股焦躁。
他喉结下压,明明近在咫尺却触碰不得,他对她的渴望却逐渐高涨。
她明明那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