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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1 / 2)

“村长!”洪兴猛然抬头,大叫道。

村长稳住身形,神情已恢复如常,缓缓道:“年轻人,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洪兴这孩子今早急急忙忙来寻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把我心疼坏了,我急于为他主持公道,难免莽撞了一些。”

洪兴难以置信:“村长……”

村长视若惘然:“我这就去报官,请示按察使大人。”

听完这话,洪兴忽然站起身,拔腿就跑,距离他最近的几个人立马把他扣住,摁倒在地上。

“我爹是她害死的,凭什么抓我?”少年涨红着脸挣扎。

“不是你,那你跑什么?”压着他那个汉子质问,“洪兴,那是你亲爹,你真下得去手啊。”

“不是我,我没有害我爹……”洪兴侧脸朝地,满身污垢,哽咽道。

说起来洪兴有一个相好,是孟家的姑娘叫孟无许。可孟父孟母一直指望女儿高嫁,博一份丰厚的彩礼。

家里有重病父亲的洪兴显然不符合孟父孟母对女婿的要求。

二人一直私下相会,不久前孟父孟母发现了他们的奸情,勃然大怒,强行拆散二人,并将女儿关了起来。

洪兴自知与孟无许再无可能,成日买醉,好几次差点出事,昨日洪父看不下去,便劝了儿子几句。

洪兴却宛如找到宣泄出口,与父亲对呛起来,口不择言说若是父亲死了,他就可以把孟无许娶回家。

他发起酒疯,又是掐脖子又是破口大骂,等他清醒过来时,父亲已然面色发紫,死了。

洪兴心如刀绞,痛哭一阵又很害怕,想要将此事遮掩过去,左思右想,想到村里那个不受待见的白怀夕。

一不做二不休,他当即处理了父亲的尸体,又跑去找了村长。

村长向来不喜白怀夕这个灾星,他拱火几句,村长便目含怒意,说要为他主持公道。

洪兴感动地泪流满面,跟村长来的路上,他忍不住恶毒地想,就是白怀夕害得父亲,否则他如此孝顺,怎么忍心将父亲掐死呢?

*

官兵赶到后迅速查明了凶手,确认是洪兴无疑,立刻压送洪兴离开红泥村。

众人也都散去,不过那句“当年白氏夫妇的尸体上存在与人斗殴的痕迹,却被村长盖棺定论为失足落崖而亡。”还是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气氛有些微妙。

怀夕没关注这异常的氛围,她的脑子里也塞满了这句话,转身问廉霁寒,“你是如何知晓的?”

廉霁寒道:“我前些日子出门时,偶然听见此事。”

怀夕向来不喜和人说话,可当下转身朝村长走去,执意要问个清楚。

廉霁寒出手扣住她的手腕,“你别去。”

少女目含热泪,“我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害了我爹娘。”

廉霁寒道:“你去问了也没有结果。”

怀夕愣住,“什么?”

廉霁寒缓缓道:“这村长大抵也不知是何人所为。你还记得吗,村长身侧曾随身跟着一个道士,并对道士的话深信不疑,当年正是这个道士占卜出你命格不详。可在这不久后,道士便消失得无隐无踪。”

“所以是道士。”怀夕立刻道,“这个道士一定知道。”

廉霁寒颔首。

“可是他已经走了……”下一刻,少女眼睫低垂,轻声道:“我还是没办法找到杀害父母的真凶。”

纪昭已经遣人去寻,不过廉霁寒不打算告诉她,而是道:“村长一直在找人,不如我们等等看?”

怀夕的心里又重燃希望,眼睛很亮很圆,“好。”

不过她又有些好奇,“小白,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啊?”

廉霁寒弯腰望着她,那双昳丽剔透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只要是关于小夕的事情,我就忍不住多关注几分。”

他嗓音清润低沉,钻入怀夕的耳膜里,她蓦然浑身发烫,慌忙远离了他一些。

好奇怪,她变得好奇怪,少女不知所措地咬住唇瓣。

廉霁寒见她忽然躲开他,动作抗拒,微微蹙眉。

“小夕。”他忽然开口。

怀夕抬眸望向他,双目湿漉漉的,“嗯?”

“昨日夜里总是似睡非睡,好似睁眼到了天明。”他扶了扶额,嗓音压抑:“头好疼。”

怀夕一惊,连忙扶着他走进屋里,“你快坐下。”

廉霁寒乖乖坐下,怀夕满目担忧,探出手要为他把脉,青年忽然腕骨一动,为她倒了杯水,躲开了她的手,“怕是心病。”

又不大好意思地说道:“不会太麻烦小夕吧。”

怀夕认真道:“当然不会。”

她蹙眉,思及昨夜,她才唱了一会歌谣,就把自己哄睡了,不免脸红。

“今夜一定让你睡个好觉。”她信誓旦旦。

是夜,二人在幽幽蝉鸣中洗漱过后,怀夕一身素白里衣,再次坐到了廉霁寒床边。

青年躺在床上,垂眸望着怀夕为他掖好被褥,立马抬起温良纯粹的双眼,“小夕,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保证规规矩矩,什么都不做。”

怀夕不由羞愧,可、可她保证不了啊。

她一脸正经道:“只有夫妻才可以躺在一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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