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次靠近,手伸向她的腰肢,要解开她的衣带。
闷热的房间里回荡着男子阴森森的话,他靠过来时一股恶臭钻入鼻中,让人窒息。
“不、不要!”
沈念吓得面孔发白,身体抖成筛子,前所未有的厌恶与恐惧扑面而来。
听着男子的话,她断定眼前这人同江氏脱不了关系,说不定家世还比国公高上一些,自然不会怕她的话。
江氏这是在把她献出去捞好处,
眼下她只能自己救自己。
见眼前的男子笨手笨脚解不开她的衣带,便要用蛮力扯开。
不行……
她绝对不能让他占了身子。
是以,她咬紧唇,疼痛瞬间让她清醒几分,“公…公子,你莫要心急!”
“你能否帮我把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解开?”
“不然,一会儿…会不舒服。”
她尽力压低声音,装作一副娇弱的模样。
美人在榻,声音轻柔,男子被她勾得丟了魂,笑眯眯说道:“小妖精,你还挺懂!小爷这就帮你解开。”
她的话似乎很受用,
男子匆忙解开她手上和脚上的绳子。
解完后,沈念的手得以施展,就在眼前男人伸出手扯开她的衣带,她赶忙抓起案前的烛台用力敲在了他的头上,狠狠敲了两下。
男子头上疼得出血,一时之间顾不得她,只按着头哭叫,趁这时沈念得以夺门而出。
她必须要跑,
若是被再次抓到,必有苦头吃。
她一直跑着,知道男子很快便会带人来抓她。
长廊里,她一直在跑,最后她想到钻进一间厢房躲着,但无奈四周的房门都被紧紧锁着,大概是那男子怕惊动,早已清了客。
沈念无助的推着四周的房门,行到尽头时,看到一间厢房的门半掩着,竟还有一间没锁,她没多想,提着裙摆就冲了进去。
她刚迈进屋内想藏起来时,却见案前坐着一个更让她害怕的人。
裴争——
他漫不经心倚在靠椅上饮着茶水。
沈念脑袋轰地一下,头皮瞬间麻了半边,他怎会在这里?
回过神后,她才想起行礼:“臣女……见过殿下!”
此时的她浑身都在抖,呼吸急促而浅薄,恐惧感笼罩在心头。
不过有方才的男子做比较,眼下她见到屋内的裴争也没那么可怕了。
裴争撩起眼皮,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似被吓坏了,外衣凌乱不堪,一袭长发铺散开,眼角残留着星星点点的泪花。
狼狈极了。
这时,他又瞧见她颈间的几抹红痕,霎时间眼眸森然,捏碎了手中的杯盏,话语轻描淡写,“沈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臣女——”
未等她说话,屋外响起方才男子恶狠狠的搜寻声,“来人,都去给我搜!非把那个小贱人给我找到不可!”
“快去!”
时间紧迫,沈念心跳如擂鼓,
屋外男子在马不停蹄寻她,从方才的对话得知他身份不一般,可再高的家世,能高过眼下的太子裴争么?
她知道只有屋内的裴争才能从那男子手中救下自己,只有裴争。
听着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番权衡利弊下,沈念决定赌一下,就赌男人对她的占有欲。
是以,她当即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殿下,救救臣女吧!”
小姑娘跪在那里,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鸦睫挂着的泪珠欲落不落,我见犹怜极了。
“嗯?救你?孤为何要救你?”裴争用帕子擦去手中的血迹,脸色很冷,态度疏离,“孤记得沈姑娘是厌恶孤,不是一直在躲着么?”
听男人如此说,沈念知道他口中所指是玉清观的事,那时她是真的被吓怕了,恨不得早点脱离他的折磨。
但如今为了活命,她只好尽力哀求那个曾让她陷入无尽噩梦的人,
“殿下,门外那男子他要对臣女图谋不轨!”
她一咬牙,顾不上礼义廉耻,继续道:“殿下不是说过,不让别的男子碰臣女么,求殿下救救臣女!”
她必须紧紧抓住裴争这根救命稻草以求自保。
“你倒是听话呢。”擦拭干净后,裴争将手中的帕子扔了出去,盯着她的眸色越发阴冷,狠下声音,“孤不救。”
沈念僵在原地,“殿下!”
“出去!”
她被对方吼的一哆嗦,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听到裴争的冷声吩咐,沈念彻底绝望了,男人并不愿意帮她,那今日她便难逃门外男子的摧残。
随后,她艰难转过身,而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里面的,把门打开!”
沈念的心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