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愣在原地的沈念心里清楚,一旦她打开门,那男子定将她拖回去在榻上狠狠折磨。
但眼前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裴争,不愿出手相救,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心乱如麻,几番挣扎下,她才缓缓伸出手,手指刚搭在门上,准备用力推开时,身后的裴争忽地出言:“长戈!”
沈念缩回手指,暗暗吐出口气。
她得救了……
一旁的长戈快步推门出去。
随后,又传来两句人声,
“大胆,太子殿下在此处!何人敢进!”
“原来是太子殿下啊,臣失礼,臣马上离开,马上离开。”
几息后,门外无了声息,那男子应是被裴争彻底吓跑了。
果然,他铁诏太子的名号骇人。
沈念转过身,走到裴争面前,俯身一礼,“臣女,多谢殿下今日相救。”
即使他太让人害怕,但今日毕竟救了她。
她方才笃定裴争会救她,也只是因为她是他的玩物,一个上位者,怎会允许自己的玩物在眼皮底下,被他人强占了去?
裴争盯了她几息,倚靠在那,慵懒地出声,“今日孤救了你,你要如何谢孤?”
一句话后,沈念微微愣住,后背忽地发凉,想起在玉清观时每日夜里的场景,难道他还要让她做那般荒唐的事,谢恩么?
不行,绝对不行。
已经荒唐过,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她贝齿咬着唇瓣,慌张开口问道:“殿下,要臣女如何谢?”
“过来!”
男人冷淡勒令。
沈念身体不自觉颤抖着,艰难迈出步子走到裴争身侧,掌心已沁出一层冷汗,而后她只觉手腕一沉,男人竟出手攥住她的手腕,只一瞬,便将她按坐在腿上。
这样的姿势与道观那次一模一样,沈念心口发慌,身体紧紧绷着,一动不敢动。
两人在顷刻间又贴得极近,肌肤相亲,檀香包裹在周身,温热的气息在她的颈间萦绕,让她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对上小姑娘那双水盈盈的眸子,怕到极点,裴争轻嗤了一声,“你怕什么?”
他的一只手臂拖着小姑娘的桃尻,另一只手玩弄着她的耳垂,两三下便被揉搓得红欲滴血。
沈念身体止不住颤抖着,轻咬下唇,“臣、臣女只是方才被那男子吓到了。”
直到现在她的声音还在发颤。
裴争缓缓挑眉,低笑了一声,
“嘶,他吓到你了啊,”
“不愿意被他碰么?”
“不、不愿意。”
沈念摇着头,眼睛渗出泪花,在男人的逼问下,她两腮立刻红到耳根去。
裴争挑眉继续道:
“那…你愿意被孤碰么?”
“哦对,你也是不愿意,不过只是被迫要活命,对不对?”
沈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不知到底该如何去说,也不知道男人到底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她不愿意是真,
被强迫也是真。
说罢,男人敛眉,要俯身靠过来吻向她的唇,沈念偏过头,躲避着他的吻,“殿、殿下,莫要碰臣女,刚刚被他碰过,脏。”
这是她能想到,躲避亲近最好的托词。
“这次能否放过臣女?”
裴争一把放开了她,目光冷如寒冰,“你以为孤要对你做什么?快回去吧。”
“三日后,来这里陪孤。”
听对方说完第一句后,沈念内心狂喜,紧接着他又说三日后再来陪他,她身子本能地向后挪,声音很轻,“三……三日后?”
“不愿意?”裴争抬?看她,眼神中染上阴暗的情绪,“看来是你未婚夫——”
对方提到宋淮之,沈念心里蓦地一恸,紧抿着唇,“不,臣女愿意!若是殿下无事,那臣女,先告退了!”
她似一只兔子,一溜烟跑了。
待沈念走后,长戈这才推门进来,回禀:“殿下!属下已查清,刚刚欺负沈姑娘的是遂宁侯府小世子。”
“好像这事儿是同沈府大夫人有关系。”
“殿下,这该如何处置?”
裴争脸色一沉,想到方才小姑娘胸前的红痕,语气微带怒意,“遂宁世子?把他两只手剁了喂狗。”
“是……属下遵旨。”
长戈忐忑应着,多年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太子殿下如此生气,就连他也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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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走回沈府时,已是傍晚。
回来后便直奔正殿而去,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往日不管江氏如何欺负她,她从未反抗过,但怎料江氏得寸进尺,竟要将她送到别人的榻上。
往日所有的欺负,她都能忍,
唯有这一次,绝不能忍。
到正殿时,江氏正与沈父在殿内用膳,她上前规矩行礼,“见过父亲,夫人。”
见她到来,沈父看着礼数周全的女儿,眼底掠过几抹欣喜,语气却依旧冷冷的,“起来吧,有何事快说,”
江氏在一个时辰前就已得到计划失败的消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