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将玉牌挂在身上,玉牌上镌刻的“遥”字是他的名字,日后所有人见到这枚玉牌,都知晓他们二人已结亲。
“夕阙。”闻惊遥薄唇动了动,低声说:“东浔与淞溪一般,地界宽广,民生富饶,若无事可外出看看,我近来会一直在闻家。”
慕夕阙抬眸看他:“你想和我私会?”
闻惊遥偏头咳了一声,似被她语出惊人呛到,转过头耐心解释:“这词不是这般用的。”
“哦。”慕夕阙应了一声,理不直气也壮:“我不爱读书,你知道的。”
全十三州就没有不知道的,慕二小姐除了修炼外,什么算学律学通通不爱,问就是——晕字,看不了,快拿走。
闻惊遥应了声:“嗯,我知晓。”
慕夕阙忽然想到什么,朝他走近了一步,仰头看他:“你刚才说负责此次还礼宴的是你二叔?”
“是。”闻惊遥道:“父亲忙于公务,母亲身子不好,我又年轻缺乏经验,便由二叔来。”
闻惊遥的二叔,是闻时烨。
“他明日要出门采办是吧?”慕夕阙点点头,了然道:“我缺什么会去直接提的,天太晚了,你回去吧。”
她转身便要走,闻惊遥没说话,长睫半垂。
“对了,闻惊遥。”本该要走的人却忽然转身,她站在画墨阁的青阶上,垂首看他,“我想吃城南的糖蒸板栗,你明日给我买。”
闻惊遥喉口滚了滚,应道:“好,还有旁的吗?”
慕夕阙莞尔一笑:“白日我要修炼,戌时倒是有空,你到时来画墨阁找我。”
闻惊遥听明白她的意思,仰头看她,眼尾弧度柔和许多:“好。”
慕夕阙歪歪脑袋,发髻上他送的玉簪垂下的流苏一摇一晃,笑盈盈看着他:“可一定要守时哦,不然我会生气的,我从不等人,一刻也不多等。”
“嗯,我记住了。”
闻惊遥上前一步,仰头看她,眼底的笑意明显。
“明日见,夕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