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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4)

“师姐……我觉得你说得对。”

“对什么?”

“闻少主确实挺好的!”

姜榆坐在院中,双手捧着下颌,看闻家弟子抬了一箱箱礼进出画墨阁,尚带了婴儿肥的脸也因激动染了些绯意。

“你瞧瞧你昨晚刚到闻家,这些玩意儿一早便加急赶到了,闻少主昨夜定是没睡亲自去采办的……不过他哪来这么多钱?”

黄花梨拨步床,金丝鲛绡纱幔,白玉妆奁……

大到床榻书案,小到女子梳妆用的妆奁和铜镜,一应俱全,用材皆是十三州内能寻的至品,闻惊遥一早便差人送来的。

慕夕阙正靠在尚未搬进屋内的贵妃榻上,一手把玩水镜,闻言头也不抬:“你当闻惊遥缺钱吗?”

姜榆“唔”了声,嘀嘀咕咕说:“不缺吗,闻少主平日穿得素,除了那把剑值钱点,好像没什么贵重玩意儿,全身上下当了,估计还买不起师姐你的一根簪子呢。”

慕夕阙抬眸。

姜榆赶忙摆手:“我没有说师姐是个挥金如土的纨绔之意!”

不打自招,越说越心虚。

慕夕阙重活一世脾气倒是好了不少,没计较她的话。

“他在清心观长大的,对身外之物没那般看重,但一家少主,又怎会缺钱,财不外露罢了。”

十三州没人不知清心观,每家每派吓唬孩子怕都提过——若你再这般不听话,就将你送去闻家清心观里。

顾名思义,清心养性的地方。

像他们这种生来尊贵的世家子弟,根本过不惯清心观那种忍饥受冻、锻体炼心的日子,但闻家每个嫡传弟子都要进去待上十年,耐霜熬寒只为塑心明道。

而慕二小姐打小便没吃过物质上的苦。

姜榆偷摸看了眼自家师姐:“……越看越觉得你和闻少主哪哪都不般配。”

她顿了顿,补充道:“脸也是,你看起来像会欺负闻少主。”

慕夕阙忍住揍她的冲动,坐起来,瞥了她一眼:“你还有事吗?”

姜榆瘪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大师兄也不知道在帮师娘忙些什么,一整日都不见人,我太无聊了。”

慕夕阙劝道:“那就去修炼,你成日这般懒,我娘早晚教训你。”

姜榆捂住耳朵:“为什么都说我懒,我明明什么都没干。”

慕夕阙站起身,歪歪脖子活动筋骨,懒洋洋朝后院走去:“我几日没抽你功课了,今晚抽查,你就在这里练。”

姜榆:“……?”

姜榆大喊:“师姐,你还是人嘛!”

慕夕阙摆摆手:“你还有两个时辰。”

画墨阁的修建确实下了功夫,碧瓦朱甍,楼阁台榭,廊腰缦回,曲曲环绕,修缮风格与整个闻家主宅格格不入,坐落在主宅灵气最充沛的地方,依山傍水,后山便是一整条瀑布。

慕夕阙绕过前院来到后院,那是个避暑的凉亭,上下两层,整个二层全部打通,放置了些休憩用的软椅和竹榻。

她寻了个地方躺下,如今尚不到酉时,天还未黑,遥遥望去,还能瞧见挂在天际的晚霞。

闻家在十三州东境,靠海,云也比淞溪的厚实有型,碧蓝如洗的天际上悬几块几乎可以伸手即触的凌云,倒是让她想起来海外仙岛。

前世慕夕阙在海外仙岛生活了数十年,那里的天好像永远都比十三州的蓝,烟岚云岫日日可见,若非她有仇未了,怕也想在那里过完余生。

可惜最后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夕阙。”

有人唤她。

慕夕阙侧首垂眸看去,她躺在凉亭东南角,只有个护栏阻挡,而两层阁楼之下,松径小道上,一人正负手而立仰头看她。

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两人修为境界相同,若不细心留察,慕夕阙也很难觉察他的气息。

闻惊遥腰间佩了把剑,见她看来,率先开口:“今日我当值西街,途经画墨阁,便来看看你,东西你可还喜欢?”

他送的东西就是前院搁的那些物什寝具。

慕夕阙翻了个身侧躺,一手撑在侧脸之下,与闻惊遥面对面,没回答,转而问他:“花了不少钱吧?”

闻惊遥似乎笑了下,耐心解释:“我还是有些银钱的,画墨阁去年修建完毕,还未来得及添置太多寝具,是我们疏忽。”

慕夕阙低头凝视他腰间挂的另一半同心玉牌,视线上移,落至闻惊遥面上,问他:“你们就这般确定这桩婚事会成?竟连房舍都提前修好。”

“不确定。”闻惊遥说,顿了顿,又道:“就算成不了婚,你日后若来游玩,也有个住的地方。”

慕夕阙幼时与闻惊遥关系还是不错的,他们两家世交,记事起就在一起玩,但自打知晓婚事后,她便避闻惊遥如蛇蝎,闻家更是没再来过,游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上一辈子她到死都不知道闻家还修了个画墨阁。

不知该说傻,还是说有钱烧的。

“嗯,挺喜欢的。”慕夕阙淡声回答,面上没什么情绪,懒散坐起来倚趴在护栏上。

她在凉亭顶层,闻惊遥站在凉亭下,两人一高一低。

慕夕阙看了眼他的腰间,劲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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