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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真剂·(4 / 6)

,而梁崇原应该不会喜欢。蛋糕做完后,苏亦水从冰箱里拿出了她从家里带来的那一块,原本说是交换,现在光吃他做得,苏亦水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两个蛋糕放在一起,她修补过的那块显然不够看。苏亦水找补:“你尝尝看。”

好巧不巧,薄弋寻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她干脆利落地挂掉,他还是不死心继续打,看着梁崇原疑惑的表情,苏亦水只好接起来,轻声说,“我去接个电话。”“嗯嗯。”

他非常及时地降低存在感。

苏亦水走到窗边的书架旁,刻意降低了音量,没好气地说:“大哥,你催命呢。”

“我就想问问你,蛋糕好吃吗?”

“好吃,没事我就挂了。"苏亦水可不想把宝贵时间浪费在他身上。“等下。“薄弋寻的音调提高了,“松本若阳的首场是我们公司接待的,可以约个时间让你们见面。”

“什么!"苏亦水激动地提高了音量,意识到后又压低嗓子,“当然有时间,盾子我真没白养你。”

薄弋寻应激似的呵斥她:“别叫!再叫没机会了。”他都多少年没听到小名了。

“好啦好啦。”

苏亦水瞬间把炸毛给捋顺了。

说完之后,笑嘻嘻地挂了电话。

梁崇原单手端着咖啡,侧身看着她,若有所思,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失落。外头的雨一直在下,她的笑却如此心无旁骛,仿佛身边的一切都生动起来,哪怕是他豢养的耐冷的苔藓。

莫名有种声音,被笑声放大,近在咫尺,在耳边回旋。他握着杯柄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瞬,骨节微微凸起,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原本,他真的只是想为之前的失态表达歉意,仅此而已。不小心露出了一道缝隙,给了阳光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苏亦水这个人活络的像条鱼,哪里有缝隙就往哪出得寸进尺。梁崇原低头抿了一口早已微凉的咖啡,熟悉的苦涩感迅速麻痹了舌尖,却没能压下心头那点陌生的不安。

可面前这个看似错漏百出、情绪毫无保留、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女人,他居然第一次,有些猜不透。

苏亦水似乎被他长久的沉默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转移话题。

“吃蛋糕吧。”

梁崇原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将目光从她脸上缓缓移开,落在奶油状况不是很好的四分之一块蛋糕上,不动声色地往远端推了推。他朝她极其轻微地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动作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腕表冰冷的金属边缘在光线下一闪。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哑几分,带着一种刻意的平静,问道:“喝吗?”雨越下越大,沉沉的夜重压之下。

玻璃窗出现了一种顶撞、轻薄的声响在黑暗里碰撞。雷电急走,照得一亮一亮,煞时间一切都惊惶逃窜。

几乎同一时刻,灯全灭了。

苏亦水的脑子里还在思考如何调戏回来,天公偏不作美,停电了。这声雷来得太猛、太急,带着摧毁一切的蛮横。苏亦水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只能就近摸到沙发边,声音有些颤抖:“梁崇原。”

苏亦水不喜欢出门,尤其在晚上。

她有夜盲症。

在她的视野里,白昼一般的路灯,其实也很微弱。她只能通过声音的远近分辨梁崇原所在的位置。“唔一一”

苏亦水的脚被茶几绊了一下,顺利地摔进沙发里。她打开手电筒,照在天花板上,于她而言,灯光依旧微弱。只有电闪雷鸣时她才看得清,几乎在同一时刻,苏亦水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梁崇原的变化。

他整个人猛地僵住,原本随意垂在身侧的手,骤然紧握,指节因为过度用力泛出青白色,微微颤抖,血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变得一片煞白。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即变得有些急促、浅薄,胸膛细微地起伏着。这一刻,他不是那个沉稳、掌控一切的梁崇原,流露出一种近乎破碎的茫然与惊惧。

这极其失态的反应只持续了短短一两秒。

雷声余韵还未完全散去,他已猛地转过身,背对着苏亦水,肩膀线条绷得死紧,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他抬手,指尖有些不稳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欲盖弥彰。

苏亦水站在原地,心脏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狠狠攥住,先前所有的暖昧试探,都在梁崇原那瞬间褪去血色的脸和惊惶空洞的眼神中,消散无踪。苏亦水看着他僵硬紧绷的背影,一个清晰的认知击中了她:一一他是不是在害怕?

在雷声中,她悄然地抓住一道通往他真实脆弱部分的缝隙。苏亦水的心脏被揪住打成了死结,不可逆转。细微的喘息声。

她好像在违抗某种东西的意志,直接地冲动地来到他面前,在天空骤亮的瞬间,踮起脚尖,捂住耳朵。

梁崇原的瞳孔放大,倒映出一个她的面孔,闪电刺目的光灼伤了他的眼睛,身体一下子不受控制僵住了。

“轰隆一一一”

声音比光的传播速度慢,她有足够的契机走向前。他的耳朵很敏感,与大脑有着同样的应激反应,此刻,只能清晰明确地意识到:自己正被一个柔软的东西保护着。

胸口处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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