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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2 / 4)

“您可别说啦……”

“嬷嬷别怕,他听不见。”

宋持砚寒着脸,抬手捂双耳。

烫手山芋总算送走,宋持砚和衣而卧,闭目小憩。薄被被她卷走了,但她身上的馨香藤蔓一般蔓延在他的榻上,从四面八方浸染。尽管难受,但为了养足精神,他不得不在榻上休憩片刻。宋持砚强迫自己合眼,睡意钻入脑海,那双温软的眸也钻入了,和依恋的话音:“阿郎,你也不想我走对吧,所以我回来了。”因为困倦,宋持砚没有心思再赶走她,她顺势钻入怀里搂着他不放,一道陷入安眠。

后半夜宋持砚按时醒来,下意识地低头留意臂弯的人。空空荡荡,哪有什么人?

他冷着脸起身,眉宇凝上了淡淡的恼意和烦躁。宋持砚与几个心腹出门。

此次他被"下放”来东阳看似是因为牵出贪污大吏动了旁人利益被官场排挤,实则是他故意为之。那位贪官背后应当还有更大的势力,若继续往上查,只会螳臂当车。且赵王不日会来开封,父亲一直想让他为赵王做事,定会趁机牵线因而宋持砚自压锋芒,故意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把功劳让给府尹,并化名徐砚来东阳督办田改。

在去县衙报道前,他的恩师云阁老派人传信,希望他帮忙查一些东西,并称他在东阳有一门生,可助他了解东阳县境况。那门生叫周许,见到他夜班前来很是诧异:“宋大人并非怎么会挑夜半前来?”

宋持砚轻叹。

“其余时候不曾得暇。”

前两日那位祖宗身边无人相伴,纵有护卫守着,一旦找不到她的“阿郎“就会慌乱。

他只能时时刻刻守着她。

见宋持砚心情不佳,周许识趣地不再多问,径直谈起正事:“这东阳县不似祥符县多方势力盘踞,此处权势最盛者便是县令以及县中富户,官商勾结相护。此番阁老让我前来暗中相助,不止是想帮您尽快立下功勋早日回京,还有另一事。”

那位大贪官在自尽前曾留下了一些机要信件,吩咐仆从暗中带走,赵王此行看似是替皇帝督办贪官,实则在暗中搜寻该仆从的下落,想必信件中有赵王的把柄。

“我派人查出一个重要的密辛,县令余广的妻子正是前些日子落网那位贪官的旧相好。那仆从的藏身之处,大抵是在东阳县,得了县令夫人的帮忙才能心利隐匿。”

宋持砚正好来督办田改,云阁老就托他帮查出贪官留下的信件。周许道:“阁老知道大人为难,并不打算让大人直接出面,只需职权之便,帮小的查出一个大概线索即可。剩下交由小的。”宋持砚答应了此事。

辞别之际,周许凭着自己在东阳县的所见,提议道:“听闻那县令家中有一位女儿,生得花容月貌,年过二九还未嫁,说是偏爱风度翩翩的温润儿郎,东阳县儿郎都不曾入眼。大人这般的仙姿佚貌、芝兰玉树,或许才能入余小姐的眼。就算余小姐无意,县令大人担忧女儿过了年岁未嫁,见您如此风仪,想必也会考虑促成您与余姑娘的。”

周许认为可以从此处入手,宋持砚面无表情道:“我此番为不引人耳目,扮做了一名出身偏远之地、家境贫寒的秀才,已有妻室。”周许遗憾。那就可惜了,余小姐不爱有妇之夫。与周许会面结束,宋持砚并不急着回来,在城中的茶楼享受片刻的安宁,在天明时回到巷子。

李宣听宋持砚意思,大公子应当是打算推出田娘子做挡箭的盾牌,“真是巧了!三少夫人把您认成三公子,您也需要个名义上的妻室,也算相互成全。”宋持砚反问:“我那莫须有“妻子”就不能与我分隔两地?”田氏每日都在他的底线上跳跃,不撕破她的幻梦已经是他极力忍耐下的结果。若还要让她名正言顺地,对外自称他的妻室,岂不是给了她更多得寸进尺的机会?

宋持砚绝不纵容她。

“阿郎!”

委屈的呼唤中止对话,田岁禾小跑着奔过来,轻薄裙摆摇曳,在晨光之中似迎风摇曳的山茶花。

一个有孕在身的人。

宋持砚大步地上前,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胳膊。他压着眉道:“慢些。”

他这严肃疏离的模样让田岁禾不知不觉就老实了起来。她跟着宋持砚往院里走,忽地停下来在他身侧嗅了嗅,慢慢地攒眉:“阿郎,你身上有别的熏香,你是不是学坏了?!”宋持砚”

他没有回应她的质问,同李宣道:“罢了,就让她来吧。”李宣不必苦思也明白大公子意思,田娘子将大公子错认为三公子之后极其黏人,还一改惧怕,反守为攻,看来大公子也只能让田娘子对外假扮他的妻子。否则恐怕还要变成抛弃故乡糟糠之妻养外室的负心郎。大

“方才我说的都记住了?”

“……我想想,阿郎你现在要假装一个叫徐砚的人,在这边县衙当差,我是你的妻子,还不能让旁人知晓我们是宋家人。”“可都能记得住?”

“记得住!阿郎忘了?我嘴很严的。那块碑就瞒了好几年呢。”宋持砚对田岁禾也还算放心,她虽单纯稚嫩,但绝不会自作聪明,有时比母亲都拎得清。

他难得觉得她失忆并非坏事,至少帮了他的忙。然而欣慰不出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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