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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3 / 4)

田岁禾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他,鼻尖哼哼两声:“那我们晚上是不是就可以一起睡了?”

宋持砚还从未被女子如此抱过,他陷入失神,浑身僵硬。她将此视为默许,手更紧地圈住他腰身:“阿郎。”院子里是林嬷嬷的担忧的呼唤,宋持砚竟蓦地心虚,他按住她的肩头往后撤开一步远离她。

田岁禾委屈地垂下眼眸。

在她开始黯然神伤之前,宋持砚蹙着眉嘱咐道:“不可如此,容易压到孩子。“并且叮嘱她:“别告诉林嬷嬷,你方才抱过我。”田岁禾从短暂的相拥中寻得踏实感,今晨醒来阿郎不在,她忽然觉得极不踏实,仿佛要失去他。眼下他回来了,她从拥抱中感受到他鲜活的体温,心里激开了丝丝甜意。

她很配合:“我会守口如瓶的,那晚上我们…”“暂不可以。”

宋持砚不留情面地回绝她。

两日后他以徐砚之名成为知府派来县衙督办田改的官员,并“携家带口”搬到了城东一处二进的小院中,作为他在东阳的家。余县令见他秀才出身,又生得面若冠玉,兼之气度疏离清雅,第一日就探听他可娶了妻。

宋持砚道:“在下已有妻室,此次也随行而来。”余县令惋惜,这样出众的样貌恐怕整个东阳县也寻不到。昨日他家独女命母命来送羹汤,迎面碰到了宋持砚,过后亦恍惚半响:“这位公子应当不是东阳县本地人吧?”

余县令断定女儿是对这位徐砚徐公子起了心思。他心心存希望,寻思着或许是那位公子为了躲桃花而搪塞,派人悄悄打听小徐大人家中的境况。

探子回来了,“那宅子里的确住了一个女人,跟徐大人举止亲昵,还身怀六甲呢!”

余县令的心死了,原本也只是碰碰运气,但也不算失落。可他发现那从不爱出门女儿开始频频往县衙跑。余县令大感不妙,同女儿感慨道:“徐大人俊逸无双,听闻家中妻子更是貌美如花,令人羡煞!”

余小姐目光黏着那疏离身影:“爹你想多了。我就是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化……”

余县令嘴角抽了抽,“都似曾相识梦中来了,还说我多想。”余小姐没理他:“你不懂。”

余县令的话被她当成了耳边风,她仍日日来送汤。“徐砚”所住的巷子里也住了几位小吏,田岁禾才来半日就跟邻居的赵家娘子认识了,赵家娘子比她大几岁,看她初来乍到人也乖巧可亲,为了让这年轻小俩口尽快熟悉周边,又听说这位徐大人是知府派来的,有心帮着夫婿多结交一些关系,时常与田岁禾透露些她平日从夫婿口中听来的本县官场上的小道消息。田岁禾把话原封不动地过给宋持砚:“有用么?”宋持砚道:“有用。”

她提到的那几位官员和县中大户都是他之后需要接触的,有基本的了解也更好切入。

从前恩师劝他成家立室时曾说过,内宅妇人在官场上亦可推波助澜,宋持砚总算体悟到了。

但他不想让家人成为打探消息的工具,何况田岁禾不是他的妻子,即便他此行要做的事虽不算危险,也不难办,但官场上总有利益之争,他不希望再利用她半分。

再者他和她终究是夫兄与弟妇,她亦只是失忆。不宜一直走得太近。

宋持砚决定过几日待旁人都知道他已成婚且田岁禾胎象也已稳定,便派人送她至别处静养。

两日之后,他同田岁禾说了此事并陈明了利弊。“赵家娘子虽热络,但赵师爷毕竞是官场中人,平日需远离为妙。你留在东阳也不妥当。”

田岁禾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在他面上,眸色冷静,不像几日前那样每一眼都柔情似水。她低垂眼睫:“…知道了,你想我什么时候走?”宋持砚道:“三日后。”

田岁禾什么也没说,她是来给他送鸡汤的,听了他的话默默地端起鸡汤,一咕噜喝完。

哼,一口也不留给他。

往后两日,田岁禾更没怎么来缠着他,每日在房中独自认字,连饭也不与他一道用。

她一改数日的黏糊变得冷淡,宋持砚一时竞不大习惯。事出反常。

宋持砚唤来林嬷嬷打算问一问田岁禾可曾遇到了什么难事。林嬷嬷道:“这几日娘子一直在家练字,前几日虽跟邻家娘子聊得欢,可也没聊什么大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安危之忧就好,至于别的,宋持砚不想多问,让林嬷嬷退下,林嬷嬷走出两步忽然折返:“老奴想起来了,那日邻家娘子似乎提到了什么县令家的小姐,还说听闻她生得如花似月,还是一个才女。娘子回来之后就情绪不佳了。”宋持砚明白了。

可他不想多管,她如今吃味只是因为认错了人。就算吃味也是吃三弟的。

他如常沐浴打算安寝,方从逼室出来,见田岁禾坐在桌边,一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转着一支笔杆,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也不曾扭头,仿佛他是空气。自在的姿态无形流露出放松,是从前少有的。原来她不害怕旁人、放松身心的时候是这样的。现下才是最真实的她。

因为她的放松,他的语气也带上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随性自然:“怎么这么晚过来?”

田岁禾“啪”地把笔拍在桌面上,看也不看他:“要个东西。”难得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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