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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3 / 4)

妹,你怎么会害我。”

他果然不笑了。<1

不笑了就好,这才像他。大事在前,田岁禾暂时忘了别的,壮着胆又问:“那个,大伯哥……我不会摊上大事吧?”宋持砚眉头拢得更紧。

“不会。”

他一言不发地起身,拿起桌上的长剑就往外亭外走,转身后回头看了她一眼:“下次,换个称谓。"<1

为宋持砚和阿翁阿郎的事,田岁禾神游了整整一日,脑子乱得连林嬷嬷的话都没心思听。

她累极了,入夜沐浴完就吹灯躺下,不知不觉沉入困倦睡梦中。今夜安静如常,漆黑如常,一道修长的人影来到榻边,有条不紊地开始解腰带,外袍落地发出声响,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腰际,田岁禾突然清醒了,让的呼吸顿停。

坏事,她忘了,林嬷嬷说过今晚那位公子要来!夜色浓黑,他应当还没发现她睡着了,手正解开她下方的绸裤,凉意如水,从未遮蔽的腿上蔓延到足尖,田岁禾蜷起脚趾,完了完了,她纹丝不动,急得快哭了。

年轻公子的手松开她,听动静是在解他自己的腰带,他行事稳重、一丝不苟,每晚都这个顺序。

这不就是宋持砚的作风么?

田岁禾心里的羞臊窜到耳尖,再窜至每根头发丝。她可以说服自个,这是公事公办,但她,她做不到跟宋持砚办啊。宋持砚斯文俯身之时,她走投无路,竞想了个馊主意。林嬷嬷在外听房,忽然听到房中响起如雷鼾声,田娘子从不会打鼾,何况今夜那位公子要来?被这突兀的鼾声吓一大跳,林嬷嬷甚至怀疑屋里来了贼,担心暴露大公子身份,只能轻声唤田岁禾:“娘子?”无人回应,脚步声往这边走来,宋持砚不疾不徐地叩了窗框三下。林嬷嬷没敢多问。

明月探出云层,房中被月色照亮,宋持砚摘下遮眼的腰封,无言看着榻上“酣睡"的女子。

田岁禾她往常睡觉安静、举止还算秀气,打鼾这种事倘若传出去她都会不好意思,可是她今晚实在还做不了面对宋持砚的准备,只能用鼾声暗示她睡着了,睡得很沉,九头牛都拉不起来。

她学人鼾声可有一套,宋持砚没出声,看来是信了。他这样懂礼数的人,应当会先回去吧?

可是他坐在榻边一直不说话,看着是打算要等她醒了再继续办事,田岁禾把呼噜打出了三天三夜都不醒的架势。

可宋持砚还不走,竞还在她旁边躺下了下来。好像还笑了?

只有轻微的气声,像笑也不像是笑,田岁禾步调乱了,打鼾这事就像人爬山,有上有下,往复不止。这记鼾声正往峰顶攀爬,攀到最高处正要下行时听到宋持砚发出这样诡异的笑。

鼾声卡在一半,气息没控住发出宛若猪叫的声音:狗一一田岁禾震惊地瞪大眼,窘迫地捂住自己嘴巴。比这还尴尬的是边上安静躺着的人开始笑出生,他笑得克制,但越是克制,越像嘲讽。

田岁禾心如死灰。

从前她还常装睡瞒过阿郎,可一碰到宋持砚她就紧张,别说装睡了,正常说话都紧张。

她怎么能这么胆小,这么笨啊……

事已至此,她寻思着他这样斯文的贵公子铁定不会打鼾,也不知道打鼾这里头的门道深着呢,她打了个假哈欠,讶异问:“咦,我怎么睡着了呀?”再然后,她更震惊地发觉身侧仰躺着人,慌忙道歉:“对不住啊公子,我忘了您今晚来。”

宋持砚拍了她手背两下,说“无妨”。

他欺身上前,双手往两侧一分,倾身与她相贴。田岁禾在他灼热的气息沉下来的时刻,她想到了和阿郎兵荒马乱的那次。不知为何忽然很想哭,心里很乱,她也不知自己是怎的了,怕宋持砚发觉,只好说:“对不起……我,我今晚不大舒服,能不能…即便她不明说,宋持砚也能察觉,大抵因为田家祖父的事,她心事重重,只能多点耐心。

他虽已起了念,却还是在她手背上轻拍几下,穿好衣袍,平复片刻推门而出。

林嬷嬷一看便知今夜没成,战战兢兢地送大公子出院子,到了院外,宋持砚忽地转身。

“自见过小郡主后,田氏可有何异样?事无巨细地说。”林嬷嬷细细回忆:“从小郡主那回来之后,娘子似乎累了,睡了好一会,但也没什么异样。前日下晌和今晨去见了您之后,回来一直垂着头,整个人萎摩不振,像有心事。”

看来只是因为田家翁,而不是察觉别的。

宋持砚看向月下的荷塘,半响才再次说话,“明日母亲问起,便说今夜我与她一切照常。”

林嬷嬷应下,郑氏虽是她的主子,但大公子是日后宋家的掌家人,偶尔需要她帮着隐瞒,她不会不给面子。

田岁禾本打算龟缩不出门,但恭王世子派人传话,说郡主今日要提早回京,希望临行前再见一次面。

好在这次宋持砚没在,田岁禾送了小郡主和阿霜几个自己雕刻的小物件,彼此道了别。

临走前,阿霜又塞给她一个小铃铛,“听闻阿姐之后要去开封府,我在那有位多年不见的亲旧,是走江湖的。阿姐若是有难处了,可带着这铃铛去同福客栈找他,他要是在开封,一定会帮忙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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