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能不能帮我转告几句话,就说我阿娘已死,我一切平安,让他别担心。”
田岁禾稀奇地收好铃铛,并记下阿霜的话。小郡主和阿霜是她出山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虽然相识不久,她仍很舍不得。相互道过别,田岁禾出了驿馆,好巧不巧撞见了付叔,她脸色煞白,宋持矿怎么又来了?
付叔道:“大公子要跟世子商议些事情,让娘子等等,稍候我等护送您回府,路上也有个照应。”
田岁禾可不敢再等他。
她找了个要买东西的借口逃之夭夭,人走了不消片刻,恭王世子也送宋持砚出了门。
宋持砚道:“田氏阿翁或许还瞒了其余事,下官会借机多问问田氏可有何线索,但翻案一事不能仅靠一个已去世数年的老翁,还需世子这边查到更多线索。”
恭王世子看出他的谨慎,“放心。本世子并非心血来潮,下定决心要翻案就势必会,望宋大人也如此。”
彼此暂时无话。付叔上前:“公子,田娘子要去买物件,已先离开。走得太急,跟逃走似的,老奴都没敢拦。”
逃?
宋持砚眉宇淡拢。
小郡主奔出了厢房,拿着块雪白帕子,探头探脑东张西望:“咦,岁禾姐姐怎么走得这么急?帕子都忘了!”
田岁禾已走远了,小郡主只得把那方帕子转交宋持砚。宋持砚正好也想问小郡主一些事,他还未开口,小郡主已难耐好奇,问道:“大哥哥家中是养了狸奴?狸奴啊总是爱抓人,养起来可麻烦呢!不如我帮大哥哥带去京城养吧?”
“狸奴?”
不必小郡主再多解释,宋持砚也已了然于心。他先回了衙署,屏退旁人,坐在未开窗的值房中,目光深邃地手中柔软的帕子。
田氏知道了。
宋持砚应该要为此烦躁,但并没有。
甚至于他竟只想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排斥、羞赧,亦或惊讶?帕子是丝绸所做,质感细腻,一角用青线绣了株歪歪扭扭的禾苗。田氏不识字,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标记。
柔软帕子被揉入掌心。
亡弟遗孀的帕子沾染了他的温度,帕子上属于她的淡淡草木香气被他锁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