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托盘下。他不仅将账单清了,甚至还留下了丰额的小费。乙骨继续说:“十天后,如果朝雾出现在这里,我就答应你刚刚的话。”“如果朝雾不来……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我会把那句话忘掉。”
指的是,她刚刚说"交往吧?"那句话。
也许,根本不需要十天这么久。
十分钟,或是十秒钟,或是此时此刻。
只是看到她的眼睛,乙骨忧太瞬间就能知晓答案。但他依然很想给自己留下这段时光,这段可以用来期待的时光。期待着一种可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也好。就像刚刚在楼上时,他也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能把朝雾夏珍从五条悟的身边带走。
既然这一次,她可以来到这间咖啡厅,为什么十天之后就不可以呢?“我知道了。”
朝雾夏珍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应承了下来。她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忍不住说:“对不”“不需要道歉,朝雾。”
乙骨打断了她的话。
他努力挂起一个笑容,对她说:“其实,我蛮想和狗卷同学他们一起参加交流会。”
“每天接送朝雾去学校,中途在东京市区内出任务,这种生活也有点无趣。”
“去年,只有我一个人去京都参加交流会,很寂寞啊。”“今年的交流会在东京校,我想和同学们一起赢。”“朝雾如果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来看哦。”说完,他不想再耽误时间,转身离开。
夏珍坐在桌前,看着少年的背影,没有出声。乙骨忧太走了两步,又停在了相邻的桌子旁边。但他没有回头。
他背对着她,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夏珍点头:“嗯。”
少年的双手垂在两侧的裤缝,突然握成了拳头。几秒钟后,拳头松开。
他挣扎的表象,似乎显示出他刚刚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乙骨问:“朝雾,你会系和服腰带上的蝴蝶结吗?”看到对方这么纠结的状态,夏珍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冷淡的语气中带着疑惑:“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应该没什么意义吧,"乙骨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但很想知道答案。”夏:.?
她皱眉,不明白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但她还是如实地说:“会的。”
甚至无意识地补了一刀:“这么简单的事,当然会啊。”听到她这样说,乙骨忧太好像终于放下了什么。原来,从最开始……就结束了。
那时她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是为了让五条家的人,误会她和五条悟之间的关系。
这种小心思,一直是朝雾夏珍惯用的手段。在五条悟给他做单独特训的那段时间里,偶尔有那么几次,乙骨忧太能看到男人衬衫上,沾着颜色很浅的唇印。
成年女性基本不会用这么浅的颜色,一般都是女高中生化淡妆时,才会用到的色号。
朝雾夏珍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手段,来暗示五条悟身边的每一个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
他明明早就知道这一切,早就能猜到真相。但他真的从朝雾夏珍口中得到答案,不免还是会觉得失落。原本就不存在的希望火苗,终于还是被冰冷的水浇灭了。乙骨没有再说什么,准备沉默着离开。
“等等。”
夏珍喊住了他。
这一刻,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乙骨君,可以替我保密吗?”
夏珍的眼珠转了两圈,继续说:"“我…暂时不想让悟知道这件事。”她的小心思很多,而且很期待五条悟发现这些。但她很怕五条悟以这种"揭露真相”般的方式发现。“我不会多说什么的,"乙骨突然笑了,又说,“或者,我更开心能和朝雾拥有同样的秘密。”
“但是……
少年的话说了一半,笑容渐渐从面颊上隐匿。他转过身来,望着面前的少女,流露出一副略显高深的表情。他继续说:“别忘了,那是五条老师。”
“他那么厉害,又那么在意朝雾。”
“关于朝雾的一切,五条老师应该都知道吧。”听到这句话,夏珍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乙骨,就看到那双笑眯眯的眼眸下,挂着很重的黑眼圈。那感觉,很让人不安。
乙骨铺垫了好几句,终于补上了最后一刀一一“既然老师没有明说,我想,他应该对朝雾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吧?”坐电梯时,夏珍的心里一直回响着乙骨忧太最后的那句话。她不明白乙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也不愿意承认,乙骨忧太那种笃定五条悟一定知道的语气,让她觉得没由来地火大。
推开门,穿过幽暗的玄关甬道,夏珍回到了客厅。五条悟居然换上了居家服,深色的束带眼罩也换成了纯黑色的墨镜。他似乎预想到乙骨忧太会离开,看起来今晚是准备住下了。此刻,他正站在茶水台旁边,悠闲地煮着咖啡。“这么快就回来了?”
男人一边问,一边转过身,朝她望了过来。他又说:“刚刚在门口听到你说′交往′的时候,吓我一跳。”“虽然之前你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