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样猜过,但没想到夏珍真的喜欢忧一一”“我不喜欢,"夏珍打断了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一点都不喜欢。”听到她这样说,男人才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咖啡杯被放在瓷盘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五条悟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沉着声问她:“你说什么?”见状,夏珍深呼吸,然后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乙骨君。”对于她现在的自我剖白,五条悟没有发表任何评价,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他不说话,但他的目光却像是黏在她的身上似的,一瞬不眨。客厅里安静异常,咖啡液煮沸时,液体烫边的细微声响,在此刻清晰可闻。夏珍深呼吸,主动打破了这份沉默,问他:“悟难道不想问我什么吗?'“好吧,那我稍微配合一下,"五条悟刻意拖长了尾音,继续说,“问一句一一为什么?”
听到他的问题,夏珍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她揪了揪百褶裙的裙边,捏出了几道清晰可见的褶子。有点紧张。
随后,她放开了裙摆,鼓起勇气朝五条悟的方向,慢慢地走了过去。这条路她走得好慢。
在她的主观意识里,就像是走了几百年那样漫长。她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她抱住了他。
纯棉的家居服比教师制服的外套更柔软,更能将他身体上的温度传递过来。五条悟没有拒绝她的亲昵行为,但是也没有回应她。夏珍抱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丝毫的不悦或是其他的负面反馈,这才鼓起了勇气。
她小心地说:“我这样做,只是因为想要悟留下来。”“这样的话题抛出去,乙骨君那种性格,一定会落荒而逃。”“悟担心我被夏油君或者总监会的人带走,不可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乙骨君走了,悟就不会离开我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身体更贴近他。
全身的力气几乎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五条悟没有躲,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将她完全接住,成为了她物理层面的依靠。
他早就是她人生中各种意义上的万能依靠,现在再多加一个层面,也完全不是难事。
“我是不是……变成了很有心机的坏女人?”夏珍小声地问他。
但五条悟依然沉默着。
他的沉默,让夏珍开始担忧。
她又问:“悟会因为这个讨厌我吗?”
………悟?”
很长一段的沉默,让夏珍的心彻底塌陷。
她的担忧变成了恐慌。
夏珍重新找回身体的重心,不再完全靠着他,想要后退两步,去观察他现在的表情。
厌恶?还是嫌弃?
又或者是……更让她痛心难过的神色?
她不敢看,但还是抬起头,强迫自己去看。可是,五条悟的脸色和刚刚一样平静。
她想象中的负面反应,一丝一毫都没有。
这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就在她慢慢放下心来的这一刻,五条悟终于开口了。他问她:“夏珍不觉得很过分吗?”
闻言,夏珍疑惑:“什么?”
五条悟继续说:“对忧太、对你自己,这种事都很过分吧。”“明明不喜欢忧太,还要问他要不要交往。”“如果忧太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答应,夏珍准备怎么收场?”他一边说,一边取下了墨镜,揉了揉紧锁了眉头。看起来是一副很头疼、很无奈的模样。
“说啊,"五条悟问她,“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夏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对方这个问题里,藏着什么大坑。但这也只是第六感,实际上她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她只能实话实说:"“如果……那样的话,就只能…”“只能真的和乙骨君交往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珍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所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心心虚。“哦,原来是这样啊。”
五条悟点了点头,又说:“夏珍是在用自己做赌注,来赌忧太会离开,赌我会留下来。”
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于是夏珍朝他点了点头。
五条悟脸色未改,继续问她:“也就是说,夏珍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什么事都能做吗?”
话题开始转变了风向。
“既然可以问忧太要不要交往,那么也可以做更过分的事情?我可以这样理解吧?”
………诶?″
话题完全转变了风向。
“比如,和杰做这种事一一”
五条悟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攥住了她的衬衫衣领。稍一用力,就将领口完全扯开。
他的手速太快了,快到夏珍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就听到了布料被撕裂的声音。从领口到胸前那三枚白色的珍珠纽扣,在一瞬间全部崩开。这种粗暴、混乱又陌生的音效,让夏珍彻底懵了。“悟?!”
她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过分行径,吓得忍不住喊出了声。紧接着,还没等她说出下一句话,五条悟就用手堵住了她的嘴“虚一一”
他俯身,与女孩平视。
没有了墨镜的阻挡,那双如神坻般美丽而冰冷的苍蓝色眼睛,直勾勾地望了过来。
好像只用目光,就可以穿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