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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用膳(1 / 4)

第39章一同用膳

“贵客两位,里边请一一”

正值晌午,蜜冻食肆人满为患,店家拖着长腔的吆喝声刚起,转眼便被喧闹的人声吞没。

店家弓腰殷勤在前,将薛溶月与秦津引到二楼雅阁。为了行走坊市方便,薛溶月特意换了一身柳色金线的胡服,乌发用墨玉金冠束起,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昂首走在前端,活脱脱一位唇红齿白、风流倜傥的俊伴小郎君。

寻了一处靠窗的雅阁,正对繁华热闹的市集。薛溶月报了几道水盆羊肉、驼蹄羹、古楼子、浑羊殁忽等食肆招牌菜肴后,看向对座的秦津:“世……秦郎君再加些什么?”店家捧来新酿的果桃酒,正欲弯腰为二人斟酒,被秦津抬手制止。锦袍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劲瘦凌厉身形,秦津落座,剑眉入鬓,半张脸隐在阴影里,锋利眉骨下压,冷淡面容藏不住的倦怠。闻言,他懒懒抬眸瞥了一眼薛溶月。

薛溶月点的这几道菜肴无一不是依照他的喜好,再瞧她唇边勾起的那抹比店家还要殷勤的笑容,就差将不安好心这四个字刻在脸上了。兴致缺缺地摇头,姬甸临走时的句句警告言犹在耳,修长指节抵着眉宇,秦津忽而有些头疼。

短短两个时辰过去,,他好像一不小心又上了薛溶月的贼船。待店家识趣退下,薛溶月身子前倾,一脸关切地看着秦津:“瞧着世子脸色不怎么好,可是这几日未曾睡好?”

从前夜到如今,秦津不曾休憩过半刻,他早已困倦到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更没有心力去与薛溶月故弄玄虚。

揉着眉宇的力道加大,秦津叹了一口气:“薛娘子到底有何要事相商,直言不讳便是。”

薛溶月闻言便不再兜圈子:“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我有一事颇为困惑,不知世子可否为我解惑?”

耷拉着眉眼,秦津语气散漫:“何事?”

薛溶月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津,歪头故作不解地问道:“不知秦世子在朝任的什么官职?”

“区区一个纨绔世子可指挥不动执卫司协助。”话音落地,雅阁陡然陷入安静,食肆闹闹哄哄的动静清晰传来,与兽炉吞吐的熏香缠绕在一起,又被清风吹散。

日色在秦津高挺的鼻梁上落下明暗交接,对上薛溶月意味深长的目光,秦津剑眉轻挑,浑然不在意的一笑:“薛娘子这是来打探还是来质问的?”眼睫轻扑,薛溶月手托桃腮,叹道:“不是打探也不是质问,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世子一些。”

高大挺拔的身子舒展,秦津指节不徐不疾扣着桌面,好整以暇地看着薛溶月:“想要了解我?”

薛溶月语气诚恳,却敷衍的还是那套说辞:“我们是同盟,我想多了解盟友一些想来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同盟二字如今倒是成了你的挡箭牌。”秦津失笑,话语却陡然飘着一股冷意,“让你敢肆无忌惮的打探我的私隐。”薛溶月垂下眼睑,指尖勾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盏酒,似真似假地说道:“世子身上藏了太多秘密,我身为同盟实在不安。明明你我二人曾同不学无术,怎么你忽而摇身一变成了被圣上倚重的臣子?好似脱胎换骨一般。”若说前半句话还是似真似假的试探,那后半句便因语气中无法掩饰的不服气和愤怨有了实质。

薛溶月真的很不服气!

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曾经的死敌声名鹊起、手握权势更为令人绝望和痛不欲生?

一想到今日秦津在执卫司的威风,薛溶月就恨得牙痒痒,一种被比较下去的挫败感如鲠在喉,她估计这几日都要夜不能寐了!她不甘心!

凭什么!

秦津忽而勾起唇,漫不经心道:“查清了王金虎一案,薛娘子就无需不安了。”

薛溶月斟酒的动作一顿:“世子已经查出了凶手?”眉峰微扬,秦津不语。

薛溶月这下倒是真的有些急了,身子再往前倾,一双杏眸水盈盈瞪着秦津:“世子为何不说话了,快说,凶手是谁?!”店家将精美的菜肴一道道呈上,饭菜香气扑鼻,勾的人饥肠辘辘。薛溶月却顾不上这些,待雅阁的门再一次合上,她迫不及待追问:“你少卖关子!我就说你这几日不见人影怎么可能是无所事事。”眉宇微动,秦津一双桃花眸玩味地回视她。秦津虽未言语,单单一个挑眉,薛溶月却莫名读懂了他的意思。虽不甘心,更不愿被秦津压制一头,奈何情势所迫,薛溶月不得不低头:“我今日找你是事关玉盘,我已查出些眉目,但因涉及宫内,我不好再插手。眼眸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秦津淡声问:“什么眉目?”薛溶月道:“我寻到一位采买的宫人,得知当日在出宫采买时,负责采买的宫令鬼鬼祟祟将一只狸猫放进采买的菜车中。还因清理的不够仔细,菜叶上沿了几丝猫毛,做成菜肴呈给嫔妃后,御膳房因此挨了责罚。”“我仔细问过瞧见过将这只狸猫放进菜车的宫人,确认无疑,正是世子饲养的玉盘。那名宫令恐怕是知情之人,顺着他也许能问出幕后主使,只是……薛溶月沉声道:“如今那名宫令已经出宫,被遣去刘贵妃名下的皇庄颐养天年。我不好越过刘贵妃将人请来,又担心会打草惊蛇,故而想问问世子可有仁么办法。”

她不情不愿地哼道:“毕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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