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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树下(4 / 6)

净奴摇头:“他是个硬骨头,骆震用了不少手段,他却始终不肯吐露半个字,一问三不知。”

薛溶月挑眉:“秦津也拿他没有办法吗?”净奴解释道:“听骆震说,秦世子很少会去柴房审问步辉,似是对他不感兴趣。”

薛溶月沉思片刻:“改日我亲自去看看。”解决这些琐事,安神香点燃,困意倒是再次席卷,只可惜,这次薛溶月没有睡够一个时辰,便被净奴摇醒。

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薛溶月困到眼皮一直耷拉,身子无力歪靠在软枕上,拧眉:“又怎么了?”

净奴低声道:“柳家大房二房的夫人来了,要寻娘子说话。”“柳家?”

薛溶月思绪清明些许,皱眉道:“她们来做什么?”明知她赴宴“落水"后柳家一直不闻不问,今日不年不节为何追到长公主府来与她说话?

“无事不登三宝殿。"净奴摇头,“奴虽不知她们的来意,但肯定不安好心,只是如今两人已经在正厅坐着喝茶,娘子还是洗漱打扮一番后去见个礼,省的被旁人指摘。”

不悦地翻身下床,薛溶月坐在梳妆台前,待净奴为她梳妆后,行去正厅时,柳家大夫人王氏神色不耐,在厅中来回踱步。黛紫祥云纹绣菊广袖长衫裹着王氏丰腴的身形,高梳云鬓,鬓边簪着一支牡丹金钗,她步伐焦躁,紧拧的眉眼显露几分不悦。倒是另一侧的柳家二房夫人赵氏,正温声劝她。赵氏话音还未落,王氏眼风扫见薛溶月姗姗来迟的身影,顿时冷哼一声,不悦道:“到底是长公主府的茶好,多亏薛娘子,我才能有福气连饮两盏。“不曾提前收到府上拜帖,不知两位夫人匆匆想邀,可是有什么急事?”薛溶月上前行晚辈礼,听出王氏口中的责怪,没有打算给王氏留脸面。勋贵门户,不论登门还是相邀,都要先提前递拜帖去府上,收到主人家的回贴才能上门,若无要紧事,唐突而至未免失了应有的礼数。自打议亲后,薛溶月就与王氏相看两厌,无法和睦多说两句话。得知柳如玉的小人行径,薛溶月更加无所顾忌,不阴不阳地刺回去:“两位夫人既然喜欢长公主府上的茶,那就多吃两盏,不妨事。”王氏脸色一沉。

这已经不是薛溶月头一次下她的颜面。

她好歹也是长辈,不论如何,作为晚辈,薛溶月都应当谦卑恭顺,可薛溶月不知礼数,常常出言顶撞。

她家二郎模样出众,性情温和,去年科举中榜,前途不可限量,若非看中薛家门楣,依照薛溶月的脾性和在长安城中跋扈的名声,要做她的儿媳,她自是百般不愿点头。

她们柳家乃是书香清流门第,如何能容纳一个不知礼数的儿媳?她拧起眉头,想要说教两句,却被柳二夫人赵氏不假思索拽住衣袖,暗暗朝她使了个眼色。

不能耽搁此番前来的正事。

王氏张了张口,只得不情不愿将话咽下,赵氏上前欲拉薛溶月的手,温声说道:“那日赴宴,薛娘子落水,我与大夫人一直忧心不已,只是知晓薛娘子需要闭门养病,这才没有上门打扰,不知薛娘子如今身子可好些?”一旁的净奴听不下去,皮笑肉不笑:“距离我家娘子落水怎么也过去数日,便是当时再不好,如今也该养好了。”虽说她家娘子对外宣称闭门养病,可但凡来往过的门户即便不亲自登门慰问,也会派府上奴仆送来厚礼,以表亲近。可柳家作为即将与府上结亲的门户,却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尽到。不仅一直没有派人上门过问,连礼都没有派人送过分毫,装聋作哑至今,忽而追至长公主府,这番言论未免让人觉得虚伪可笑。自两家开始议亲,柳家就摆足架子,柳家女眷更是眼高于顶,明明想要攀拢府上,却又拿腔作调,对她家娘子言行指指点点,恨不能她家娘子伏低做小接着她们。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门亲事,是府上在高攀,不就是欺负娘子身后没有女眷长辈撑腰,才敢如此作践!

赵氏伸去的手被薛溶月冷淡避开,脸色也不由讪讪,在心底暗骂大房上不得台面的做法。

柳家这些年终于有所起色,太爷余荫未散,小辈也够争气,考取功名在身,眼看日子好过起来,大房却依旧改不了尖酸刻薄的小家子做派,即惦记薛家丰厚的嫁妆,又不肯舍去小利。

即便再不满薛女这个儿媳,也应当做好面子功夫,偏偏大房自视清高,却全无礼数。

王氏自然听出净奴话中讥讽之意,再次生怒。薛女倒也罢,好歹仗着门楣,可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敢出言教训她不成?简直欺人太甚!此时若不震慑住薛女,待她来日进门,可不是要仗着家世翻过来拿捏她。她当即对净奴斥道:“主子说话,哪里有奴才插嘴的道理!听说薛娘子早就开始掌家理事,却到底年轻,连个下人都约束不住。”薛溶月眸色沉下。

王氏不喜她的倨傲忤逆,沉声嘲道:“薛家无主母管教,倒让薛娘子不分轻重,竞还骇人听闻的卷进命案当中。酒肆是何地,薛娘子怎么能堂而皇之去这种地方饮酒,如此不安分,也不怪会被执卫司疑心。”薛溶月怒极反笑:“看来今日两位夫人前来,不为关心我的身子,是想要上门说教。”

柳二夫人赵氏去拉王氏的衣袖,却被她反手挣开:“薛娘子的做派与柳家家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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