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径庭,你的这些做派我家小辈是万万不敢为之,待薛娘子进门后,我要好好为你立立规矩,好叫你知晓什么叫安分守己。”瞧着薛溶月阴沉脸色,柳二夫人心生悔恨,只怪自己不该与大房一同上门。不怕人犯蠢,就怕蠢而不自知还洋洋得意。王氏显然不觉自己言行有何问题,扬首问道:“既然薛娘子卷入其中,可知案子进行的如何了?执卫司到底寻出真凶是谁了吗,与你与薛府可有牵扯。”这才是她们今日登门目的。
薛溶月垂目拨弄手中玉镯,不答反问:“说起这桩命案,我倒要问问两位夫人,柳郎君身为读书人怎么也被卷进命案当中?”柳如玉已经考取功名,只待朝廷任职文书下来,忽而身陷命案,柳家最担心的莫过于,府上儿郎会因此被耽搁前程。可执卫司隶属天子,曹明煜根本就不买柳家的面子,柳如玉被带走那日,他们四处打听无果,这才想起了薛溶月,故而才有今日上门这一遭。王氏驳道:“二郎是男儿,读书累了,去酒肆喝盏酒解解困乏再正常不过。”
短促地笑了一声,薛溶月冷冷讥讽:“春闱刚过,正值用人之际,朝廷各部正在考察近两年中榜进士,待过了春就要分去各部任职。柳郎君殿试名次在最末尾,这段时日不夹着尾巴好好安分守己,还有心思去饮酒寻乐,如今还被卷入命案当中,看来是要置前程于不顾。”
这番话直戳王氏心窝,她愤而起身:“你如此冷嘲热讽,二郎若是博不得一个好的前程,与你有什么好处?我若是你,就该好好为二郎谋划,绝非事不关己!”
虽不知柳如玉与那夜竹林的玄衣人有何牵扯,但这一笔帐她尚未好好与他清算,薛溶月不打算放过他,只是今日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但让她咽下这口气,也是万万不能的:“如何没有好处,我出身将军府,即便日后嫁人夫婿婆家不争气,不论和不和离,凭借县主的封号和万贯嫁妆,我照样能好吃好喝的过日子。”
王氏面色一滞。
薛溶月抬眸,杏眸闪烁着不加掩饰的讥讽:“倒是那不争气的夫婿婆家,若没有本事立身,还不懂得察言观色,日子恐怕就要难过了。”“柳夫人不是早对我的名声有所耳闻,说我行事狂妄,这话确实不错,我行事向来不计后果。为柳家、为柳如玉谋划我是做不到,但若是要我使绊子,我倒跃跃欲试。”
“你敢!”
王氏勃然大怒:"你敢威胁我!”
“我有何不敢?”
薛溶月气定神闲地拨了拨茶沫:“两位夫人想打听的事我无可奉告,但有一言,我可赠予柳夫人。”
冰冷目光似刀,从上至下划着柳大夫人的肌肤,令她莫名颤栗。薛溶月勾唇轻笑:“我不仅行事狂妄,且睚眦必报,惹急了我,即便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也会照干不误。”
瞋目结舌地看着薛溶月,王氏脸色苍白,还未开口言语,便被赵氏急忙拽住。
勉强勾出一抹笑,赵氏拉住她起身告辞。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娘子跟前说教,简直不知所谓!”目视二人身影远去,净奴“呸"了一声,上前问:“娘子,现下还困乏吗?”饮下一口热茶,薛溶月身子窝在椅中,正思索怎么报复柳家,闻言冷哼一声:“气都气饱了,哪里还会有困意。”
净奴眨了眨眼:“娘子别气,既然没了困意,不如奴去备车,我们去干些给娘子解气的事。”
薛溶月挑眉:“什么解气的事?”
净奴道:“方才骆震派人通禀,柳如玉出府,在一处胡同小院接上两名男子。”
薛溶月疑惑:“然后呢?”
净奴压低声音:“骆震说,那两名男子模样清秀可人,柳如玉对他们两个动手动脚,怕是关系匪浅。”
薛溶月猛地坐直身子:“果真?”
净奴点头:“骆震瞧得真切,柳如玉接上那两人后,将人拉坐膝上,左拥右抱,举止十分不规矩。”
薛溶月冷笑出声:“好、好、好,他倒是潇洒。”新仇旧恨一起算,薛溶月站起身,咬牙切齿道:“不仅要退婚,我还要他永无宁日!”
胡同深处的宅院连着酒肆,青天白日酒肆虽关着门,宅院中却丝竹雅乐不停。
两名模样清秀的小厮坐在膝上,柳如玉正在与他二人嬉戏玩闹。“郎君好些日子没来看我了。”
柳如玉叹气:“还不是那桩命案闹得,长辈看管的严,这才无暇与你们寻乐。”
小厮笑道:“我还以为是郎君即将与薛家娘子成亲,要与我们疏远。听说那薛家娘子国色天香,模样身段一顶一的好,郎君真是好福气,成亲后定会忘了我们。”
“怎么会。”
柳如玉调笑道:“不论那薛女如何千娇百媚,都不抵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娶她回来不过是看中她的家世,更能应付家中长辈。她这个人八字硬,克死兄长,克得父母离散,待我娶她进门,就将她关在后院中,再将你接入府上,我们两个日日相伴,一处逍遥。”
小厮一喜,搂上柳如玉的脖颈:“郎君可不能骗我!”柳如玉不怀好意一笑:“只要伺候好爷,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可以享。”一直厮混到夜色降临,柳如玉才不依不舍出来。他身上沾满酒气,衣襟半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