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我爹喊回来。”
再这样下去,全京城的人都要知道她死了,到那个地步,感觉她不死一下都不行。
小婉主动开口:“奴婢去找老爷吧,采芝姐姐这几日累了,还是养养神为好。”
祝成薇看着堂内另外的丫鬟,拦住小婉说:“要不你扶着采芝回去休息,我找旁的人。”
小婉推辞道:“不了不了,奴婢很快就回来。”
她像是生怕被祝成薇拦下似的,说完这句,就脚步麻利地走了。
祝成薇见事情解决一桩,立马问道:“我的报丧贴呢,我的报丧贴还没发出去吧。”
采芝回忆了阵,说:“老爷忙着给您打棺材,还没来得及写报丧贴。”
“那就好。”发现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境地,祝成薇松了口气,随后吩咐起堂内的下人,“把丧服都换了,然后再把府内的这些东西撤掉。”
丫鬟们应声后,相携离去。
祝成薇朝采芝伸手,说:“我扶你去歇息。”
采芝忙摇头道:“不行不行,奴婢是下人,怎么能劳烦小姐做这些,奴婢一个人也可以的。”
祝成薇却拉住她的手,态度难得有些强硬:“这是命令。”
于是采芝就算再不情愿,也只得将手搭在祝成薇的肩膀上,被扶着往睡房走。
路上,采芝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道:“小姐还活着,真好。”
她像是想起什么,有些怀念地说:“刚来府邸的时候,小姐还小小的一个,如今竟比奴婢高了。”
闻言,祝成薇道:“是不是手放我肩膀上累,要不你改扶着我腰?”
“奴婢不累,”采芝笑着问道:“说起来,小姐还记得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吗?”
祝成薇:“以前的事......别提了。”
采芝却来了劲,继续道:“怎么不能提?奴婢记得小姐那会儿脾气可差了,府里的下人都说您最难伺候呢。”
祝成薇:“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松手了。”
采芝眼睛弯弯,肯定道:“小姐才不会松手。”
祝成薇拿她没辙,叹了口气,问道:“既知道我脾气差,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我院里?”
采芝说:“可能是因为那会儿的小姐又倔又笨,东西还总是丢三落四,是我见过言行最不端庄的姑娘。”
祝成薇:“......你方才一脸坦然地说了很过分的话呢。”
“是吗?”
采芝不觉得,继续说下去:“小姐以前瘦弱到好像一阵风就能把您吹走,我本以为您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可您还是活下来了,就跟老鼠一样,好像怎么都打不死。”
祝成薇:“采芝......要不咱们别说了?”
“但就算这样,奴婢还是觉得小姐是这世上最好的人。”采芝看着她:“您软弱也没关系,自私也没关系,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不管谁对谁错,哪怕小姐杀了人,奴婢都会站在您这边的。”
“所以......小姐能不能不要一个人偷偷哭了?”
“奴婢虽说话难听,不会哄人,但奴婢很会擦眼泪!您难过,真可以让奴婢跟着!”
祝成薇愣了一瞬,“原来......你都知道啊。”
“小姐每次哭完嗓子都会哑,”采芝叹息着道:“奴婢一直装不知情也很累的。”
“......抱歉,”祝成薇垂下眼:“下次不会了。”
“啊啊啊,又来了,又把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了!”采芝故意大声道:小姐再这样,奴婢就把您抓诏狱里去!”
“你本事倒大,还能把我抓进诏狱?”祝成薇虽佯装出生气的模样,但沉闷的心情早就因采芝的话放晴。
采芝哼了声,回道:“奴婢不能,少爷能。”
提到哥哥,祝成薇就头疼:“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想问他话呢。”
“应该快了吧,”采芝猜测道:“少爷得知小姐您回来的消息,说什么都该回家看一眼的。”
“但愿如此。”
祝成薇把采芝送回房后,便去正堂等人。
祝松衍得知女儿还活着的消息,马不停蹄地往家赶,一见到祝成薇,把人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确认什么事儿也没有后,就不停骂着祝希真“小畜生”“兔崽子”之类的词,还是祝成薇提醒了一句“他是您儿子”,他才罢休。
两人把知道的事互说了后,就一同在家等着“罪魁祸首”,祝松衍中途还差人去找过祝希真。
但即便如此,祝希真还是在天黑后才回来,回来时,还带着满身是血、昏迷过去了的相风朝。
事出突然,家中客房也未收拾,祝希真等不及,干脆把相风朝安置在了他的房中。
祝成薇跟了过去,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宛若纸人的相风朝,想不通他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成了这样。
“在他伤好全前,估计得养在这里,”祝希真看着阿庆道:“你来负责他的日常起居。”
阿庆点头:“少爷放心。”
祝松衍蹙眉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祝希真:“他是在抓人途中受伤的,好在我去得及时,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