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着就是了。”
祝成薇听他维护相风朝,便觉得心中烦闷,从小到大一直如此,不管她如何说相风朝的不好,哥哥总会站在他那边,仿佛他才是他的同胞弟弟。
只是心中不满,她也不曾在外表上显露半分,只是很懂事地说:“那哥哥你先回府休息,我自己去找他就是。”
祝希真说:“等等。”
“哥哥要拦着我,不让我去找他吗?”祝成薇抿了抿唇,将心中泛上来的情绪压制住,努力维持着平稳的声线,“可是我做不到,那枚玉佩是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说什么也要把它拿回来。”
祝希真叹了口气,说:“风朝不在相府住,你去了也没用。”
祝成薇轻轻皱眉:“他不在相府,那在哪里?”
“风朝几年前就搬出相府了,”祝希真说:“你要找他得去重华街,街道西边最末无牌匾的那座宅邸,便是他如今的住——”
他话音刚落,祝成薇就立马迈开步子,朝着重华街的方向去。
京城中虽然街道无数,但只有靠近皇城的才繁华,重华街处在当中的位置,不好也不差。
按着哥哥的描述,祝成薇很快就找到了那座无牌匾的宅邸,宅邸高矗在苍旻下,远远看去,十分气派,纵使牌匾空白,从那紫檀木刻金的大门跟两侧汉白玉的石狮,也不难看出宅邸主人身份的非富即贵。
但奇怪的是,这样气派的宅邸,却连个守门的家仆都没有。
祝成薇走上前,尝试性地将手覆在大门上,稍稍用力,没想到大门真就被打开了,一时间又是高兴,又是愕然。
既无人看守,也不上锁,难道相风朝不怕来贼吗?
“小姐,咱们要进去吗?”
采芝的问话,打断了祝成薇的思绪,她回过神来就说:“进,当然进了。”
她领着采芝,沿着甬路径直朝着正堂的方向去,一路畅通无阻。
因为整座宅邸一个人都没有,空荡到死寂。
要不是哥哥确切地说相风朝住在这里,且正堂的桌椅纤尘不染,祝成薇真要以为她来了座鬼宅。
本来按照规矩,她这个客人无论如何是不能坐在正当中的主座上的,但祝成薇要留心大门,看相风朝何时回来,可坐在客位,她就得侧着身子扭头,实在不舒服。
所以,她就做出了平日绝不会做的无礼之事——坐在正堂主座的黄花梨圈椅上。
反正是相风朝骗她在先,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
坐好后,祝成薇就耐心地候着,看向大门的位置,等着宅邸的主人回来。
但采芝却好奇地四处瞧,等看到某处时,不由得出声说:“原来相佥事还有这种爱好啊。”
祝成薇被她这句话稍微引去了注意,顺着采芝的眼睛望去,发现正堂的桌子上,放着许许多多的方胜结,以至于桌面都被铺满。
看得出来,放在最下面的结,是主人拿来练手的,只能用不堪入目形容,而最上面的结,则有模有样,明显主人练出来了。
采芝感到十分稀奇:“我还是头回见着爱打结的男人呢。”
别说男人,就是女人里也少有这样的。
祝成薇只瞟了那堆方胜结一眼,就收回视线,毫不留情地道:“只可惜做的是结,不是政绩。”
采芝知道她家小姐不高兴,所以说话有些点阴阳怪气,就想着做些别的,转转小姐的注意,开口道:“在这儿干等着也不是事儿,要是相佥事不回来,咱们难不成还要在这儿过夜吗,奴婢去外头问问,看看没有人知道他素日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她小跑着出去,过了会儿才回来,有些可惜地道:“外头就几个踢竹编球的小孩儿,我问了他们,个个都说不知道。”
“无碍,先等着吧,”祝成薇说:“等到天黑,我们就回去。”
时间缓缓地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大门前,终于出现了祝成薇想看见的人。
她干脆地从椅子上起身,直奔着相风朝而去,等走到离他只有两步的距离,她语气不佳地开口道:“我等了你好久,你可算是回——”
话说到一半,祝成薇发现,相风朝伸出了手,好像......是想要触碰她的脸庞。
她心中一惊,忙往后退了几步,问道:“你做什么?”
明明伸手的人是相风朝。
可是那动作,似乎把他自己给吓到了。
他的手很快收回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眨眼的工夫,相风朝又摆出他最常用的温和笑容,恢复了镇定。
祝成薇丝毫没被他的笑容蛊惑,朝他伸出手,直截了当地说:“将玉佩还给我。”
相风朝没有言语,只是有将右手背到身后的趋势。
祝成薇眼尖地看到他手中的一抹青绿,当即就伸手,从他手中夺来玉佩。
等玉佩到手,她的心终于彻底安定。
祝成薇深呼一口气,对着相风朝露出个假笑,“多谢相佥事替我找玉佩。”
说完,她也不等对方的回应,转身道:“采芝,我们走。”
一走出宅邸,祝成薇就急急忙忙查看起玉佩,生怕它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