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损伤。
采芝站在一旁,笑着说:“总算是把玉佩找回来了。”
说着说着,她看小姐脸上失而复得的喜色退去,不禁担忧道:“难不成玉佩有哪里破损了?”
“......没有。”
祝成薇顿了顿,神情复杂地说:“不仅没有破损,甚至......变得更好了。”
“更好?”采芝听不懂,“玉佩不还是原来的样子吗,哪里更好?”
祝成薇将玉佩举到了她眼前,解释说:“丝绸历来都是按着官员品级赏赐的,我爹送我娘这块玉佩时,还不是兵部尚书,用不上好的蚕丝,只能用次等,而次等丝断头多,即便远观也总是毛躁。”
“所以我娘就用桨经术给劣丝增韧,但增韧归增韧,劣丝永远不如上等丝那般顺滑,可是......”
祝成薇皱着眉:“你看编这个方胜结的丝。”
采芝观察片刻,随后发现了什么,惊奇道:“这个方胜结的丝一点也不毛躁!”
“是,不仅不毛躁,还十分平整光滑。”
采芝明白小姐为什么不高兴了,说道:“原来相佥事把您的玉佩调包了啊!”
祝成薇摇摇头:“只是方胜结不一样。”
采芝提议道:“那......我们要去找相佥事要回原来的结吗?”
祝成薇的回答,是重又走进了那座气派而又空荡的宅邸。
相风朝看着桌面上摆着的结,待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才回头,问道:“祝姑娘还有话要说?”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祝成薇看向桌面那堆可以称之为“证据”的东西,将手中的玉佩举起,眼中满是防备地问道:“你为何要替换玉佩上的绳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在听到她疏离而又冷漠的语气时,相风朝微垂眼睫,仍旧是在笑。
可他温善的笑容,落在祝成薇眼里,却成了一种无声的挑衅,所以她皱紧眉头,语气加重道:“回答我。”
“因为沾了血。”他说。
祝成薇默了默:“......血?”
相风朝拿出玉佩上原本系着的缁色方胜结。
祝成薇一眼就认了出来,当然,她也看清了上头沾染着的斑驳血迹。
“那名女子后来被抓了回去,待我去时,她已被老鸨殴打致死,绳结自然就沾上了她的血。”他朝着祝成薇张开手,宽大的掌心里,安静地躺着一条绳结。
相风朝凝视着她,半晌,轻轻道:“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
祝成薇垂眸看着他掌心的绳结,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她只是沉默着,将绳结拿来,然后紧握在手心。
相风朝收回手,像道别般,朝她浅笑了一下,随后转身欲走。
祝成薇清楚。
她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也到了该走的时候。
可是她想不明白。
她真的不明白。
“相风朝。”
祝成薇抬头,叫住了那个人。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直接喊他名字。
原来比想象中简单。
祝成薇捏着手中的绳结,略带迟疑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