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的好消息,如今看来,你是不稀罕听了。”
“当真?"孟清辞倏然坐起身来,眸中霎时清亮,不自觉地攥住他的衣袖急问:“不是说要等傅大小姐与太子完婚,你才走吗?”傅珩见她一听要走,便立刻换了神色,对自己却仍是一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疏淡模样,不禁气得牙痒:“我有公务在身,只得先行一步。”傅珩说着便想将她揽入怀中,却被孟清辞抬手隔开。她兴冲冲地便要下榻:“那我要把东西收拾好,明日是走水路么?”傅珩眸色一凉,声音也沉了下来,嗓音冷淡:“怎么,以为′离不了情'解了,觉得用不到爷了,便要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吗?”孟清辞听这话不对劲,下榻的动作蓦地顿住,她原本觉得傅珩不过是见色起意、趁人之危,两人顶多算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可细细一品他这话里的意思。
想到之前几天自己的情状,她有些崩溃,不可置信的转脸看他,艰涩问他:“还要多久?”
傅珩斟酌:“多则数月,少则三月。”
此话如晴天霹雳,孟清辞清艳小脸有一瞬间的扭曲,她深吸一口气,信了大半,只道:“叫人给我一碗避子汤。”
傅珩不动声色的问:“为何要避子?避子汤伤身。”孟清辞又是气恼又是委屈,满含怨怼:“知道你还….……,我身子还没长开呢,你若是想要我的命,也不必用难产这等迂回恶毒的法子!”心想,她连他都不稀罕,怎么可能给他生孩子?何况,她如今的情状,他脱不开干系,怪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肯为了他生孩子,真搞不懂封建士大夫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傅珩怎会不知她鬼灵精,说的不尽然是真,只不想此时与她再次撕破脸。他默了片刻,垂眸叹一声,起身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却去而复返,亲自端来一碗温热的汤药,缓步走至孟清辞跟前。
孟清辞心领神会,立刻伸手去接药碗,正要仰头一饮而尽,腕间却忽地一紧。
端药碗的手腕却被傅珩扣住,眸色晦暗不明:“这一次是意外,我允你。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孟清辞痛快的颔首答应,随即忍着苦涩,将一碗药,一饮而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