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迎风书院>历史军事>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 第102章 泰陵定日催大典,帝驾临宫探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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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泰陵定日催大典,帝驾临宫探太后(1 / 3)

张永刚领命转身,脚步还没踏出暖阁门槛。

暖阁外,小太监尖细的通传声就急匆匆响起,带着几分慌张:“启禀皇爷,礼部尚书张昇大人求见,说是有关于先皇泰陵的急事,耽误不得!”

朱厚照正摩挲着欧阳铎递上来的赈灾方案边角,指尖划过纸页上“锦衣卫随队监管”的字样,心里还在盘算江南盐税的调拨进度。

闻言,他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一一这时候礼部尚书来做什么?泰陵的事不是早让礼部盯着了吗他放下方案,靠回铺着锦垫的软榻上,语气随意却带着几分威严:“让他进来,别在外面站着。”片刻后,身着绯色官袍的张昇躬身走进暖阁,官帽上的帽翅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他今年六十有三,花白的胡子在晨风中微微颤动,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些灰尘,显然是从礼部衙门一路赶来,没来得及整理仪容。

张昇是三朝老臣,从成化年间就在礼部当差,历经弘治、正德两朝,做事向来规规矩矩,最懂朝廷仪轨,连先帝弘治皇帝都称他“谨守礼法,可用”。

见了朱厚照,他不敢有半分怠慢,规规矩矩地行三跪九叩大礼,膝盖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微臣张昇,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张大人,地上凉,别跪坏了身子。”

朱厚照指了指旁边的梨木杌子,又对小太监道,“给张大人倒杯热茶,要刚泡的碧螺春,驱驱寒气。”张昇谢了恩,小心翼翼地坐下,半个屁股搭在杌子边缘,姿态依旧恭敬。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文书,文书边缘绣着精致的云纹,是礼部特用的奏疏样式,双手捧着递上前,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回陛下,微臣今日来,是为先皇泰陵的入陵大典事宜。泰陵已赶在七月底完工,工部昨日已派人验收,确认所有工程都符合祖制;钦天监昨夜夜观天象,选了下个月八月甲子日辰时三刻,说是天地吉时,日月同辉,最宜举行先皇梓宫入陵大典,特来请陛下定夺。”

朱厚照接过文书,指尖拂过“泰陵”二字,心里轻轻“哦”了一声一一原来是便宜老爹的“家”完工了。

弘治皇帝走了快两个月,他忙着登基、追缴亏空、查盐税、应对地震灾情,倒把这桩关乎皇家体面的大事搁在了脑后。

他展开文书,见上头密密麻麻写着大典的仪轨:从百官的站位(亲王站左首第一排,六部尚书站右首第一排),到祭品的品类(牛、羊、豕各三头,酒九坛,五谷各百斤),再到仪式的流程(迎梓宫、执拂引路、奠酒、覆土),每一项都写得一丝不苟,连宫女太监的站位都标得清清楚楚。

果然是礼部的风格,半点不含糊。

“朕知道了。”

朱厚照把文书放在桌上,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就按钦天监选的日子办,八月甲子日辰时三刻,错不了;仪轨也照礼部拟的来,若是有缺漏的地方,比如外国使节的接待流程,你让人补全就是,别到时候出岔子,丢了大明的体面。”

张昇却没立刻应声,他脸上露出些为难的神色,手指在膝头捻来捻去,像是有话不好说,嘴唇动了动,又把话咽了回去。

朱厚照瞧着他这模样,心里猜出几分一一定是仪轨里有什么涉及到旁人,张昇不好开口。

“怎么?还有难处?”

朱厚照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里带着几分催促,“有话就说,都是为了先皇的大典,不用藏着掖着。”

“微臣不敢隐瞒陛下,确实有一桩事,需要陛下定夺。”

张昇连忙起身躬身,腰弯得更低了,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贴在地上,“只是……只是这入陵大典,按祖制,需由太后与陛下共同执礼一一具体来说,就是“执拂’仪式,需太后与陛下各执一柄羊脂玉拂,在为先皇梓宫引路,从太庙一直引到泰陵,这是永乐爷传下来的规矩,历代先帝的大典都是这么办的,没敢改动过。”

他说到“太后”二字时,声音明显顿了顿,眼角偷偷瞟了眼朱厚照的脸色,生怕触怒陛下。朱厚照端茶盏的手停在半空,茶沫晃了晃,又很快平复下去。

太后。

张太后。

他的亲娘。

这两个字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他的眉心,勾起一段不算愉快的回忆一一他想起登基之初那桩事。当时太后为了救她两个贪赃枉法的弟弟(张鹤龄、张延龄),私下找了几个文官递奏折,想让他网开一面,免了张家兄弟的罪;他没应,太后就不死心,让贴身宫女红芍去仁寿宫偏殿传口信,说是要“亲自跟陛下说说家常,聊聊先帝的旧事”。

结果红芍刚走出仁寿宫大门,就被刘瑾带着东厂番子堵在了半路;刘瑾回禀时说,红芍兜里揣着太后写的字条,上头除了说救弟弟的事,还提了句“文官们都站在哀家这边,陛下若是不给哀家面子,怕是不好收场”。

他当时正在坤宁宫翻弘治皇帝留下的遗诏,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火往头顶冲一一刚登基就想拉文官集团压皇帝?真当他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没给太后面子,直接让刘瑾把红芍拖到仁寿宫门口杖杀了,三十大板下去,红芍当场没了气;棍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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