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迎风书院>历史军事>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 第73章 西市风云起,朝官面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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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西市风云起,朝官面如灰(2 / 3)

么事啊!”

周经瘫坐在椅子上,手捂着胸口,声音都在发颤,“扣阙多大点事?当年宪宗爷在位时,言官们天天堵着宫门骂“宠信汪直’,也没见砍谁的头,最多罚俸禄!”

“现在不是宪宗爷的时代了!也不是孝宗爷的时代了!”

马文升猛地一拍案,震得砚台都跳了起来,墨汁洒在案上,染黑了半张文书,“皇爷这是铁了心要立威!周伦就是那只被杀的鸡,咱们……咱们都是那要被儆的猴!他要让所有人都记住,这江山是他朱家的,不是咱们文官能拿捏的!”

韩文一直没说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此刻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九族连坐……周家人怕是要把周伦从族谱里除名了。寻常人家出了逆子,还会“逐出宗族’,何况是连累九族的罪臣?怕是此刻的周家祠堂,已经在哭着烧族谱了!”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又是一沉,像被泼了盆冰水。

是啊,谁家愿意因为一个人,连累整个宗族永无出头之日?周伦的父母、兄弟、子女,这辈子都要背着“逆党家属”的骂名,连种地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可……可观刑也太……太折辱人了!”

毛澄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那场面血糊糊的,要是吓出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得不偿失?”

“怕也得去!没听见张公公说吗?不去就是“同情逆党’,这个罪名,谁担得起?”

刘大夏叹了口气,咳嗽了两声,手帕上沾了点血丝,他随手藏进袖中,“皇爷要的就是“折辱’,要的就是让咱们亲眼看着“逼宫’的下场,以后再敢有二心,先想想西市的铡刀!”

众人沉默下来,值房里的暑气仿佛更重了,像块浸了水的棉絮,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们开始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着周伦起哄,后悔为什么没早点看清新皇的性子一一这位小爷根本不吃“死谏”那一套,只认“刀”和“规矩”!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硬着头皮等着明天的“酷刑观摩”,等着被皇爷的“铁腕”狠狠砸在心上。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比暑气蔓延得还快。

在京的五品以上官员,谁家不是人心惶惶,鸡飞狗跳?

吏部文选司郎中李谦正在给儿子过十岁生辰,堂屋里摆着寿桃、寿面,宾客们正举杯道贺,听到传旨太监的话后,当场掀了酒桌,瓷碗摔得粉碎,他抱着儿子哭道:“儿啊,以后千万别当官!这官场上的刀,比阎王爷的勾魂索还厉害,说不定哪天就把全家都拖进去!”

兵部武选司员外郎赵斌更绝,连夜让老婆收拾行李回了娘家,还亲笔写了封“断绝姻亲”的文书,让小舅子带回岳家,红着眼眶道:“不是我无情,是怕将来我出了事,连累你们全家贬为庶民,我担不起这个罪!”

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锦衣卫指挥金事陆安,也偷偷托人买了副最好的西洋琉璃镜,镜架是银的,镜片透亮不是为了看清刑场,是为了到时候能“不小心”挡住眼睛,既不违旨,又能少看点惨状。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西市周围就已经站满了锦衣卫,个个腰佩绣春刀,手持长枪,盔甲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他们荷枪实弹,眼神锐利如鹰,把看热闹的百姓拦在三丈之外,拉起了粗麻绳,绳上挂着“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的木牌。

刑场中央,一个巨大的铁铡刀已经架好,铡刀刃磨得雪亮,反射着晨光,像一条冰冷的蛇,看得人不寒而栗,连空气都带着铁锈味。

辰时刚过,官员们就陆续来了,脚步匆匆,像在赶一场避不开的葬礼。

他们大多穿着素色便服,手里拿着团扇,却没心思扇风,只是低着头,盯着脚下的路,谁都不想和谁说话一仿佛多说一句,就会被染上“同情逆党”的罪名,被锦衣卫盯上。

马文升来得最早,他穿着件半旧的素色长衫,手里攥着一串菩提佛珠,不停地捻着,佛珠被磨得发亮,却磨不掉他脸上的惊惧。

阳光照在他脸上,却没带来一丝暖意,只有掩不住的疲惫与绝望,他望着刑场中央的铡刀,想起了当年建文旧臣被永乐爷处死的场景,心里一阵发寒。

韩文来得稍晚些,他手里提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块干净的帕子和一小瓶薄荷油一一帕子是给晕血时擦嘴的,薄荷油是给恶心时提神的,昨晚他想了半宿,把能准备的都准备了。

他站在观刑区的角落,尽量往人群后面躲,仿佛离铡刀远些,就能少受点刺激。

最让人意外的是李东阳。

这位一直称病在家的前内阁首辅,竟然也来了,他比马文升还大两岁,头发全白了,由小厮搀扶着,脚步虚浮,脸色比纸还白,咳嗽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每咳一声,胸口就剧烈起伏。

“李先生,您这身子骨,怎么也来了?皇爷知道您病重,许是不会怪罪的…”

马文升上前扶住他,心里满是诧异一一李东阳自从刘健、谢迁被抓后,就称病辞官,闭门不出,怎么会来凑这个热闹?

李东阳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喘着气说:“皇爷的旨意,谁敢不来?就算病得爬不动,也得让人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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