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眼神凌厉,如猛虎下山。
锦衣卫是皇帝亲军,只听皇帝的命令,忠诚不二。
看到锦衣卫,张鹤龄和张延龄的脸色彻底白了。
像纸一样,毫无血色。
他们忘了。
朱厚照不只是他们的外甥。
还是大明朝的皇帝。
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把这两个人,给朕拿下!”朱厚照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寒冷的冰霜。
“是!”锦衣卫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张鹤龄和张延龄捆了起来,动作干净利落。
“朱厚照,你放开我!我要见姐姐!”
“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张家对你不薄!”
两人疯狂挣扎,咒骂声不绝于耳,像恶鬼的嚎叫。
朱厚照走到他们面前,蹲下身,看着他们惊恐的脸,轻声道:“不薄?”
“你们强占的良田,是朕的子民的口粮,是他们生存的希望。”
“你们打死的百姓,是朕的子民的父兄,是家庭的顶梁柱。”
“你们以为,靠着皇后的裙带关系,就能无法无天?”
“告诉你们,从今天起,在这大明朝,谁都不好使!”
“只有朕,只有《大明律》!”
说完,朱厚照站起身,对锦衣卫道:“把他们关进诏狱,仔细查!查他们这些年做的所有勾当,一件都不能漏!”
“是!”锦衣卫拖着哀嚎的张鹤龄和张延龄,往外走去,脚步沉重。
周经瘫在地上,面如死灰,像一滩烂泥。
朱厚照瞥了他一眼:“周经,你身为顺天府尹,失察之罪难逃,革职查办,交刑部议罪!”
“谢……谢殿下不杀之恩……”周经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狼狈不堪。
乾清宫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像暴风雨后的宁静。
只有香烛燃烧的噼啪声,和朱厚照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走到灵柩前,轻轻擦拭着牌位上的灰尘,低声道:“爹,您看,这蛀虫,该清了。”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像命运的催促,让人喘不过气。
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殿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听说两位侯爷被抓,晕过去了!”
朱厚照的眼神猛地一沉。
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来了。
他最不想面对的人,还是来了。
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