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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2 / 2)

低叹出疼痛的喘息,他让她啃咬,让她折磨,酥酥麻麻的心甘情愿。他喜欢这只小红金鱼,于是只有低声下气:“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可以吃掉我的血肉。”

小红金鱼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小脑袋摇来摇去。孟殊台欢喜得心脏快要化开,变成一滩甜甜的糖水。他继续求她:"陪着我好吗?”

然而话音刚落,小红金鱼不见了。

啵啦一一

孟殊台不愿相信,推开池上浮萍在水波间翻找她,谁知下一瞬自己落在水中,一沉到底,沉落在床榻上。

他五岁时的那张床。

窗外人影绰绰,他们又在布置丧仪。雪白的绸缎垂落在他窗户边,下人们小声切切谈论着孟殊台即将到来的死亡,又心疼又难过。死。

死有什么可怕的?

人间也不过是个棺材,装着一堆行尸走肉。他躺在床上,心里异常平静。

“菩萨!“忽然,有个女孩子在喊他。

她坐在他床边,笑吟吟看着他。黑发拢到后脑勺束得乖巧,只是很短,短到刚及颈。

这是什么发式?好生奇怪。

女孩子不过十五六的样子,皮肤是自然的黄色,两道眉毛淡淡的,眼睛也不漂亮,但卧蚕笑起来饱满,像月牙。

他肯定没有见过这人,但在此刻又无比熟悉。孟殊台听见她说:“菩萨,我来陪你了。”“你是那条小红金鱼?”

女孩子银铃似的笑,没有回答他。

空荡荡的死气屋子里,只有她的笑声,原本幽魂一般围绕着孟殊台的死亡,疾病,孤独全被赶出去了,他的身体从来没有这般轻松。女孩子凑过来,憨里憨气道:“你猜我是谁?”孟殊台心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或许是两个,但他都不敢说出口。那人见过他最凶恶,最阴冷,最非人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正忐忑着,眉心忽然落下一个吻。

软软的,热热的,像一片绵绵的云。

女孩子那朴素的眼睛倒映着孟殊台懵懂的样子。也在这双眼睛里,他慢慢被她推倒。

衣衫半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赫然出现一道刀口,在肋骨处招摇。下一个吻,落在它之上。

孟殊台神魂一荡,身体像小舟浮在水上似的止不住轻晃,数不清的涟漪在下身荡开,初时微妙,紧接着便如骇人异动。女孩子细细密密的吻一下一下蕴藉这伤口,孟殊台差点喘不过气,胸口被一种刺激而亟待释放的感觉压着。

忽然,一点湿软的东西滑过那痛痒的伤口。她像小兽一样用舌头舔舐他的血肉与残渣,鼻息均匀喷在如玉光洁的肌肤上,明明不烫,孟殊台却如烈火灼身,咬牙亦难忍。可他依旧没推开她,纵容小红金鱼一样纵容她“吃掉”他。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喘息从齿间溢出,她的舌头,她的唇瓣在他伤口碾转。她赐予他痛楚,也施舍他欢愉。

菩萨,菩萨。

她才是他的菩萨。

孟殊台梦醒了。

睁眼时天光朦胧,珠帘放下,纱幔闭拢,一切还静谧着。梦中的知觉太过暴烈,孟殊台没有起身,轻闭双眼静待调息。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怪异的梦,小红金鱼,不认识却熟悉的奇怪姑娘,甚至……

悄然推开锦被,身下冰凉,湿润。

昨夜的一切都像一场幻梦,他在梦中脱胎换骨。“棋声。”

孟殊台朝外呼喊,棋声立刻来到他床前。

“乐娘子怎么样了?”

自家郎君突发噩耗,棋声又惊又怕,整晚没睡,此刻眼下一圈乌黑,“照您的吩咐送回乐宅了。要把她抓回来吗?”水灯节庆本是上好的日子,谁也不曾想居然发生了行凶恶事,还是冲着孟郎君来的。不消一晚,这事便传得沸沸扬扬,连带着乐锦的身份与从前也被翻了出来。

这一番闹,洛京人人知道了这位孟府未来夫人是何等跋扈狠毒之人,纷纷推测她如今是要被就地正法的,棋声问抓不抓她回来无可厚非。然而,孟殊台轻轻摇头。

“不要吓着她。”

“你且吩咐下去,洛京妄议此事者孟家必究。两天内,让他们都闭嘴。”棋声瞠目结舌:“郎……郎君,咱们就不管那女人啦?”孟殊台继续摇头,“管。”

棋声刚松一口气,他家郎君道:“备好一应节礼,今日去乐家商定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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