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民女,恐吓无辜,孟家会上报军中,姜右领回军且等着一百棍。”一百军棍,姜诚只怕得半身不遂,再下不了床。乐锦双眼惊恐睁大,目送姜诚半软半瘫被人扶出酒庄。合着把人逼到她跟前,也不是全让她做主啊。其实她已经抽他两鞭了,根本用不着这么重的刑法…忽然,乐锦同情的目光被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挡住,遮得严严实实,再看不见其他人。
她该同情她自己了。
只敢盯着这人腰间那条卷草纹白玉腰带,乐锦眼睛眨都不敢眨。要是有什么遁地之术,她折寿也换。
明明知道他会送吃食来着,但她还是走了,现在该怎么解释?她心心里算盘正乱着,突然一只冷冰冰的玉手托起了她下巴,迫使她抬眼向上看。
孟殊台浓艳的眉眼垂着,美人阖目,仿佛春睡倦怠,有一身凌乱的海棠如瀑倾泻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乐锦不自觉向后仰,但下巴上的手一用力,掐得她稳在原地,眉头压低。一双看向他的眼睛可怜兮兮分的。
这动作乐锦熟。
她以前在乡下逗狗玩儿也是这个动作。手指抬起小狗毛茸茸的下巴,嘴里还一边"撮撮撮"喜欢的不得了。
要不是孟殊台不言不语不问,就这么佛一样立着,乐锦在他手里跟小狗崽子没什么两样了。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望着乐锦,温润如玉,柔和似水,非常耐心地在等待,或者说“熬"。
说实话,要是孟殊台很生气,冲上来骂乐锦不告而别、胡乱瞎搞,乐锦反而心心理舒坦点,毕竞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可孟殊台,他偏偏不是个正常人。乐锦根本拿不准他这平静下是不是在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