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老板都说，虽然有人‘提醒’他们摆位，但架不住客人自己点名要‘朝阳日报’。”
“有人提醒？”陈耀豪的笑容收敛了些，想了想问道：“东方那边动手了？”
“嗯。”杜辰逸点点头，把黄志强等人汇总上来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主要是些烂仔出面，威胁、利诱报摊老板把《东方日报》摆最前，打压我们的位置。
不过，效果似乎效果有限。大部分老板都很精明，要么阳奉阴违，要么搞个‘并列第一’。
钱袋子才是最实在的指挥棒。而且，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反而让一些老板和读者心生反感。”
陈耀豪冷哼一声：“马家兄弟，还是老一套。以为靠几个烂仔就能把持市场？时代变了。
我们的内容、我们的发行策略、我们的推广，这才是正道。读者会用脚投票，用钱投票。他们越是这样，越显得我们堂堂正正。”
“那我们接下来？”杜辰逸问。
“计划不变，今天印刷量同样15万份！”陈耀豪果断下令，说道：“另外，通知广告部，电车站、巴士车身、
主要街道的海报广告，再加一轮！趁热打铁，把‘朝阳日报’的名字和口碑彻底打出去！
内容方面，本地突发新闻组再加把劲，我要看到更多独家、深度的报道。
另外，在明天的头版头条广告版面，打出‘日销15万，遥遥领先’。还有，密切注意东方那边，看他们还有什么招。”
“明白！”杜辰逸领命，转身快步离开。首日的成功像一剂强心针，让整个团队的士气都高昂起来。
与此同时，东方报社社长办公室的气氛却截然相反。
马惜珍脸色铁青地听着发行部经理的最新汇报，拳头捏得咯咯响。
“废物！一群废物！”他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碎片和茶水溅了一地，怒道：
“连几个报摊佬都搞不定？他们吃了豹子胆了？敢不给我们‘东方日报’的面子？”
发行部经理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二老板，那些老板都很狡猾。我们的人前脚走，他们后脚就…
而且，据下面兄弟说，《朝阳日报》那边好像私下给了那些摊主不少甜头…”
“甜头？能甜过我们的拳头？”马惜珍咆哮道。
“惜珍！”一直阴沉着脸没说话的马惜如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寒意，压下了弟弟的暴怒，说道：
“打打杀杀，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昨天他们的销量，估计出来了？”
发行部经理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虽然还没拿到确切数字，但从几个大发行商反馈和我们的人观察看，《朝阳日报》势头很猛。
不少报摊都说‘朝阳日报’卖得比预想的好很多，甚至有些点快赶上我们平日的销量了。”
“什么？！”马惜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道：“看来，我们小瞧了那个陈耀豪了。
靠内容？靠砸钱？哼…香江报业这块肥肉，不是谁都能咬一口的。”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弟弟和经理，说道：“用烂仔去压报摊，太低级，效果也差。从今天起，换策略。
第一，通知我们所有的发行渠道和关系好的大报摊，从明天起，《东方日报》给他们每份的批价，降两仙！
第二，让编辑部给我打起精神！本地新闻、马经狗经（赛马、赌狗版块）、风月版，所有拳头栏目，内容给我加料！
要劲爆！要独家！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普罗大众’厉害，还是我们的‘拳头产品’够硬。”
发行部经理心中一凛，知道大老板这是要动真格的了，连忙应道：“是！我马上去办！”
办公室内，只剩下马氏兄弟。马惜珍恨恨地说道：“大哥，降批发价，我们损失不小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马惜如眼神露出一丝杀气，说道：“这点损失，比起被抢走的市场份额，算得了什么？
《朝阳日报》…哼，我要让他们知道，香江报业的头把交椅，不是那么好挑战的！这潭水，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