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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 / 2)

第25章第25章

夏浅卿醒过来时,仍在慕容溯的昭明宫里。慕容溯仍是不在。

她揉了揉因为睡了太久而有些钝痛的脑袋,默默在心底骂了慕容溯一通。连喂她喝杯茶水也要往里面下药,偏要让她睡过去,也不知这人发的什么病,又安的什么心。

她早晨醒来那会儿时间本来就不早,如今又睡了一觉,眼下已经过了申时,再有两个时辰天都要黑了。

她这一天,什么都没做,干干在睡眠中度过了。夏浅卿又骂了他一通,起身下榻。

映儿罹患苔疮病症迫在眉睫,那是致命的恶疾,何况所有族人都有可能受到病痛折磨,他们都在等她,她不能拖延太久,必须尽快寻到救命之法。夏浅卿一步迈出内殿。

侍奉在门外殿的宫女瞧见她,忙疾步上前屈膝朝她屈膝行下一礼,恭敬道。“陛下说,娘娘若是醒来,勿要离去,要娘娘在此耐心等待陛下归来。”夏浅卿“哦"了声,想了想,道:“好。”等等也不是不行,毕竞她这次若是离宫,还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离开前也该和慕容溯好好告个别,还要劝劝他不要发疯。她回内殿重新坐下。

而后陷入沉思。

族人受苔疮之苦已久,而这病症又在族中延续了长达万万年,虽然她的苔疮之症不药而愈,但坦白说,能不能救下映儿,她心里也没底。必须要从长计议。

她在床榻上坐了片刻,又瞧见对面的几案与案上的笔墨纸砚,想了想,从榻上下去,坐到几案前,准备把她已知的苔疮的线索全部理顺一遍。这方几案,是慕容溯特意令人设下的。

昭明宫里有,她的长明宫里也有,位置都在床榻的对面。她醒来后的这段日子,慕容溯几乎时时刻刻都和她在一起,像是生怕自己一个不留心,她就会突然消失。

所以哪怕是处理奏折,也是慕容溯在那边的几案上批阅,而她在这边的床榻上睡觉。

他只需稍一抬眼,就可望见她的睡颜。

…若非她不同意,夏浅卿觉得,慕容溯能把她栓他裤腰上带她一起去上朝。

慕容溯回到昭明宫时,黄昏将尽。

夏浅卿仍伏在案上,写写画画。

间或蹙起眉头,面露苦恼之色,又或者用笔根戳戳脑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急忙俯脸在雪白的宣纸上勾画。并没有久等他不归的不耐。

却也没有期盼他归来的憧憬。

宫女为她端上些水果用作晚膳前的开胃,她在忙碌的间隙不忘抬起脑袋,朝宫女感激一笑,笑颜粲然,令宫女禁不住面色一红。她总是这样。

对所有人都会释放善意,平等地关爱每一个人,但对感情方面,又迟钝得厉害。

就好像他带她下山的第一年末,为了躲开刺杀,他遣散护身的暗卫,只有他们二人隐姓埋名栖身在旬阳外的一处村子里。村中的教书秀才对她一见钟情,日日给她送糕点,送土鸡蛋,又阴差阳错知晓她喜欢菌菇,每日清晨敲响他们住着的小院,为她送上自己一大早上山采摘的各种菌菇。

她初时还知晓拒绝一下,次数多了,觉得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拂了人家面子,于是只能收下。

丝毫没有注意,在她接下后,那白面秀才登时目露喜色,面色红润泛光。直到那秀才送了她一捧五颜六色的花儿。

她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陷入沉思,捧着满怀色彩殊异的花来找他,在他不辨喜怒的注视下,无知无觉询问,那秀才是不是喜欢她啊。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良久后说,是。

她"啊”一声,苦恼地皱起眉头,一脸难办地说,可是她不喜欢他啊,是不是应该拒绝,可是她没拒绝过人,应该怎样拒绝才不会伤人家的心。她皱着眉头一筹莫展,他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看。杀了吧。

他无声道。

死了,既不会继续缠着你,他也不会知晓伤心。那时的她很快想了开来,长痛不如短痛,她既然无意,那就应该尽快与秀才说明白。

可她没有想到,那秀才难缠的紧。

她明明说了不喜欢,那秀才依旧不依不饶,执着问她是不是根本没有心上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试一试说不准就喜欢上了,起码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努力做到更好,尽他所能配得上她。

她面露难色。

直到他抱了束远比秀才种类更为多样色彩更为妍丽的花走上前来,将花放入她怀中,就那么当着秀才的面,轻吻一下她的发顶,道,她的心上人是他。秀才伤心欲绝而去。

她抱着满怀的花,原本还在摸着自己脑袋被亲过的地方失神,见秀才离去,登时面露欣喜,笑靥如花感谢他出手相助。眼神明亮而纯粹,不含任何污秽。

丝毫不曾去想,那一吻里,他究竞藏了多大的私心。她好像一直这样,关照所有人,体贴所有人,又平等的博爱所有人。如白泽所言那般,芸芸众生,在她眼中始终如一。即便是他,在她眼中,也没什么不同。

夏浅卿是突然闻到花香的,那花香浓郁却不刺鼻,各种香气交杂辉映,十分好闻,她下意识循着香气转过头。

入眼便是慕容溯怀抱一簇花束,站在不远处。她眼睛霎时一亮,也顾不得问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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