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被困于府中等死。”
王绣枝有些心惊肉跳地抬头眺望远处城楼上的帅旗,心下担心:“小颢将军,真的可行吗?”
颢珍珠认真分析给她听:“我会水,且曾从府里游出去过,知道方位。再细问黑甲兵何时换岗如何换岗,游出去并不是难于登天。我这就去问葛大哥,阿姊去帮我问问有哪些女郎会水。”
王绣枝忙应了回去,颢珍珠向葛啸风问具体细节。一开始葛啸风决计不肯,刘三郎也急得要跳床,但颢珍珠翻来覆去说明利害,他们不得已只能同意,葛啸风只差泪洒当场:“我们还道要投军颢将军,现在却要将军之女拼死为我们寻粮,我怎么还有脸去投!”颢珍珠绷着脸斥了好几句:“生死在前,谁去都是去!”“难道诸位以为我就是贪生怕死之徒吗?”“便是我阿耶见我如此,也只会赞我勇敢无畏,不去才要被斥胆小无能!”诸如此类,连说半响,终于将众人的激愤按下,葛啸风又细细嘱咐她出城的细节。王绣枝那边找来两个会水的女郎,两位女郎却干脆得很,当即就应下,三人小分队初步成立,颢珍珠请苏阿姊为大家准备吃食,只待明晚出发。今晚还不行,还要静观一下城门处的情况,若有异变她走了便无人主事,且万一那人又变成谢烬来拿她,见她出城岂不是会要百姓们的性命!而且虚云说今夜要来寻她,她不敢不在,今夜她要想办法与他虚与委蛇,摸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
又是一日太平无事,颢珍珠晚饭前带着两个会水的女郎从洞口潜出去试了试,还未到汛期,水流虽冷却不湍急,她放下心来,生寒发热不可避免,但只要小心谨慎便不会有生命危险。
三人上来后被簇拥着喝下热粥,又烤了好一会火,身子才彻底暖起来。王绣枝与沈瑶等人如今肩负起夜里守府的重任,握着刀剑出去,亦催着颢珍珠快快回去休息。
颢珍珠今晚有大事要做,只跟着她们沿府巡查一遍,便回到赦书楼。虚云叫他去判官院,可那里离后院如此近,稍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她不想连累府中众人,虚云找不到她自然会来赦书楼。她点上烛火,在书架上翻找,想看看史料中可有一身两人的记载,找了一圈也未发现相关的史料。又去翻杂记和外客官员们送的书籍,从下往上依次翻阅,查询无果,便踩着凳子去够顶上的书。将碰到书页,身后的大门便被推开,随即一道温润却又散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泥泥留我独守空房,我可是难过了许久。”他的视线如有实质,在颢珍珠背上梭巡,她手一抖,将那书反推了进去,忙踩着凳子下来:“那、那里说话不方便。”虚云已来到她眼前,压着她的身体往后退,将她逼得退无可退,只得靠在书架上,睁着一张湿漉漉的大眼睛瞪他,他才慢悠悠反问:“为何不方便,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