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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泥泥(1 / 2)

第67章我的小泥泥

虚云宽大的僧袍衣袖掀过门栏,轻轻将门阖上,门外再无声息。方才灌进来的夜风带着寒气,颢珍珠穿着单薄的里衣,冷得打了个寒颤。她丢掉手中的刀,气恼地钻进被褥里将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许是方才血液染上被褥上,被褥里还有隐隐的血腥气。她冷得不行决定忍着继续睡,但是那脂腥绕绕的血气钻进鼻腔里还不算,还要钻进脑袋里,搅得她思绪纷杂。她又开始问自己:方才为何不杀虚云呢?

她是有原因的呀!她、她是为保护沈瑶,为保护府中所有人,虚云…不对,是谢烬,谢烬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他不仅武功高强,还有数以万计的黑甲兵,惹恼了他,他会把全府都杀干净的!

她抠掉手背上残留的干涸血痂,自顾自点了点头,就是如此,她是节度使之女,她不过是在护着百姓罢了。

她又开始琢磨虚云方才说的话,他说他们不是一个人,只是共用一张脸。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一个身体里还能住两个人不成?简直是天方夜谭,必然又是虚云编出来哄她的话,他从前编造的谎话就很多,什么心魔什么脆弱无助,信手拈来,毫不脸红。她怎么能把他的话再次当真的,那才是中了他的计!或许连名字都是假的,他不叫虚云亦不叫谢烬,所谓出家人的身份也是假的。不过谢烬的兵权倒是真的,那黑甲兵对他言听计从,围城、死牢、地宫,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确有权力。

谢烬说他已是实际上的天下之主,说得如此笃定,不像是假的。虽然虚云总是骗他,但他作为谢烬时却不愿意骗他,不愿意说的绝不说,得不到的便强迫他到底是谁呢?

历来能够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只有皇室血脉,此刻太子还在囚牢里关着,四皇子被赶走,无渡佛子已自焚,余下的便是当今陛下的亲属子侄,可陛下父列兄终,兄也并无子侄。

那谢烬应不是皇室中人,难道是外戚?她对宫里的事知之甚少,只知道陛下有两个极重要的女人,一是太子生母,也是陛下未立国时的原配钱皇后。再就是无渡佛子的生母柴贵妃,她是前朝公主,与陛下青梅竹马,可惜最后两国兵刃相见,陛下屠尽前朝皇室,爱侣终成死敌。听闻陛下极其爱重柴贵妃,即便不被她待见也要日日宿她宫门外,可惜柴贵妃贞烈不肯叛国,最后追随父母而去。

这两位曾经极盛的妃嫔并不姓谢,后来陛下一心求仙问道,祈求与柴贵妃于人间再见,并未再临幸过其他妃嫔。

若谢烬是世家大族或是名军将士,那便是篡国,名不正言不顺,必会受天下人指摘,何以他会说得如此轻松?

颢珍珠怎么也想不明白,要是阿娘在就好了,她总能将朝局利弊分析得清清楚楚。

还有一件事她实在想不明白,她确信无疑虚云和谢烬是同一人,但为何她在虚云身上看不到任何谢烬的影子?甚至他们二人还互相厌恶,虚云骂谢烬是惠蠢暴徒,谢烬骂虚云是虚伪情郎。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难道他颅内有疾,以至于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谁是谁,当真以为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简直亘古未有,也说不通呀!

既然分不清,既然不是同时出现,那又为何会知道彼此,且如此厌恶彼此呢?

想不明白,有些东西亦不愿深想,她猛地坐起身,迅速将被褥翻面又掉转头后,重新将自己裹起来,这下终于安生了。她乏极了,揉揉眼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沈瑶推开门喊她:“珍珠,该用早饭了。”“好。"她迅速爬起来,抱过脚边的被褥折好,掩住上面的血迹,快速套上衣衫迎出去。

沈瑶一见她,面上便透出些羞涩来,挽着她的胳膊亦步亦趋。颢珍珠想到昨夜那句阿姊,心下了然,冷不丁又喊了声:“阿姊,我起晚了,昨夜可有事?”

沈瑶比她还矮些,听到这话几乎将脑袋埋在她肩膀里,她追着连声喊:“阿姊阿姊阿姊.…”

“珍珠,你坏极了!"沈瑶嗔她一句,便捂着脸跑走了。颢珍珠嘿嘿笑着跟上她,来到后院,见早上的粥稀薄了些,便去查看屯粮,便是稀粥也只够喝两日了。

如今府里只剩下二三十人,葛啸风和几个高壮汉子已经倒下,还有几个伤势不算很重却也病歪歪的,女郎们没赶上搏杀倒没受什么伤。王绣枝端着药碗从正院里走出来,给自己打上一碗稀粥坐在颢珍珠身旁,叹道:“等谢烬死了不知黑甲兵会作何打算,是继续围城还是将我们就地斩杀?米一日比一日少,便是不被杀也会被饿死。”颢珍珠亦在心里叹气,她大话已然放出去,可谢烬却没死。却不准备将此事告知他们,徒增烦恼罢了,喝了口米粥,方问:“葛大哥身子如何了?”王绣枝语带哽咽:“苏郎中说并无性命之忧,伤筋动骨且要养养。”颢珍珠放下心来,又问:“阿姊们可有会水的?”王绣枝摇头:“我不会,不过有个妹妹会,她家里做海鱼生意,是游水的好手,女郎可是想要……"她猛地停下来,满脸震惊。颢珍珠点头:“我正是要出城去祁连山寻口粮,也并不只是如此,还有更重要的事,我要规划好路线,预备着带大家逃出去。如今围城许久却没有朝廷明令,我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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