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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失了焦。最后,手指缓缓来到他的唇,沿着唇角行至唇瓣轻轻按揉。颢珍珠的唇肿了,任何轻微的触碰都很疼,她没忍住又偏头躲。他眼中的迷茫瞬间褪去,里面充斥着不知名的怒火,他低下头,面具贴着她的腮冷笑:“总不会是为了你的情郎吧?”耳边的呼吸声隔着面具哧哧作响,急促的呼吸充盈着水汽,她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些水汽冲上内壁凝结成水,然后缓缓低落。下一刻,一滴水落在他脖子上。

颢珍珠抬手摸,是黏腻的血,他心口插着的刀柄也随后抵上她的脖颈。她僵直着身体,再不敢躲了。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谢烬就十分在意所谓的情郎,一会说太子是她的情郎,一会又说刘三郎是,这次又在怀疑谁?然后呢?是杀了所谓的情郎,还是杀了背叛的她?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怀疑,又因为什么想要折磨她,多半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她不知道从前那种顺从关切的相处还管不管用,咬了咬唇轻轻道:“你伤得太重,需要治疗。”

他盯着她的眼睛,像是早就看透了她的招数,声音越发阴沉:“你不是想为我疗伤,你是想离开我。”

他突然恶狠狠地骂她:“你是个骗子。”

颢珍珠自知理亏,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片刻后,谢烬突然松开她的脸,脖子上架着的刀柄也撤开。他丢开她,踏上台阶走向王位。他脚步有些虚浮,一步一步走得极其艰难,颢珍珠脚腕上的组子随着他的走动一点点扯紧,直到将她卷曲的双腿拉直,他终于抵达。他转身坐下,身体深深陷入王座,胸腔向内含着,心口插着的那把刀随着微弱的呼吸起起伏伏。

四根红绸紧紧系在他们的脚踝与腕间,他双腿向外敞开,脚上绷直的绳索将她的双腿拉扯成一个被迫张开的姿态,像一只被牵拉的木偶傀儡。颢珍珠不舒服地往前挪,靠在笼栏上,身体终于不再被迫像两边扯着。显而易见,谢烬仍然因为她的背叛而愤怒。但是她不明白谢烬绑着她要做什么,还把他们的双手双脚连在一起,是怕她再跑了吗?可是关在笼子里她就已经跑不掉了。

正想着,谢烬突然抬手拔掉心口的刀,他的动作幅度太大,颢珍珠的手也跟着扬起,仿佛那把刀是她拔出来的。

耳边是吡吡的血流声,痛苦地闷哼声,还有腥甜的血气。她盯着他手里的剑,还有鲜血喷涌的胸膛,震惊得差点失声。这么拔刀,他真的不怕死吗?

谢烬咬开酒瓶的塞子,没有半分犹豫地将烈酒浇向伤口。他痛地肌肉紧绷,面具后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随后他向后倒去,双手紧紧抓住王座的扶手,

颢珍珠左手被他巨大的力道往前拽,身体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牵引往前扑,手腕撞进栏杆缝隙里,皮肤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他的痛苦如此剧烈,通过这根红绸蛮横地传递给她,她无力反抗,只能随着他的痛苦而晃动,仿佛那烈酒也浇在了她的伤口上。她紧紧咬着下唇,忍住惊呼。

片刻后,谢烬缓了过来,他微微喘息着,拿起方才插在心口上的短刀,在衣襟上蹭掉血迹,然后放在烛火上烧,等到刀尖被烧红,他毫不犹豫地将刀尖对准心口,把上面的腐肉一点点剔除。

他的手很稳,方才浇酒时还痛得不能自抑,此刻却平静得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烛火晃动,烟气缭绕,谢烬沉默地剔着腐肉。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但她终于有可以喘息的时间,颢珍珠隔着笼栏揉搓手腕缓解疼痛。谢烬的动作幅度很小,只有微微的牵扯感,但很快这细微的牵扣感也停了。

她下意识抬头,谢烬正眸光沉沉地盯着她,她屏住呼吸,不敢动了。他扫了眼她的手腕:“疼吗?”

颢珍珠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仿佛很满意他的回答,身体轻快地松懈下来,上半身佝偻着往下俯,丢掉手中的刀,撑着膝盖微微喘息。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颢珍珠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虚弱的喘息,愤怒的力量,汗水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和酒味,构成了一个窒息又充满侵略的空间,将她牢牢包裹住,她的心在胸腔里砰砰跳。颢珍珠盯着他血淋淋的身体,她忽然就没有那么怕他死了。老实说,她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怕他死,又怕他不死,两条路都是绝路,站在这两种情况的分界点上,反而让她觉得没有那么绝望。

就在颢珍珠觉得他要血尽而亡的时候,他突然直起身体,目光直直看了过来。

颢珍珠慌忙垂下眼睛,怕他看出来些什么。头顶没有传来质问声,但她的手腕被往前扯了扯,她悄悄抬头看,谢烬侧身拿起针,针尖慢慢刺入皮肤,沿着伤口一圈圈缝合,拔出针的时候她的手腕又会被轻轻扯动一下,动作很细微,但她的神经却跟着紧绷起来。他缝几针便停下来喘息片刻,他的脸藏在面具后看不见神情,但是冷汗沿着下颌线一颗颗往下掉。

看来他也是知道疼的。

伤口很深但面积不算大,很快就缝好了,谢烬身体向后仰躺着休息,一只手粗暴地擦拭着身上血水和汗水融合的泥泞。看来他死不了了。

颢珍珠无奈地趴在笼栏上叹气,她现在装作顺从讨好还管用吗?虽然以前谢烬是很吃这一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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