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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3 / 5)

样,徐之翊听着这烜赫将军说话,却渐渐攒了眉,脱口而出,“将军?你这说话的语-.……”怎的有些像他的妹妹?

徐怀霜蓦然歇嘴,悄悄将轻柔的笑敛起,换了副冷脸,窥扫桌上的菜肴,便夹一筷子送进嘴里,学着江修的模样,散漫道:“总之,徐公子若想问这些,恕我无可奉告。”

江修还是头一回能让徐怀霜一直留在视线范围内,他刻意在女席这头选了个靠柱的席位,对面坐着徐蓁蓁,便好没几时就往徐怀霜的背影上望一眼。徐蓁蓁心思没那么细腻,也察觉不了。

严太太倒是会安排席位,将徐家几个姑娘都安排在一桌,又安排了严家的几位堂姑娘表姑娘同坐,总有意无意要透出严徐两家更有亲近之意的微妙感觉。席间一位女娘羞怯怯要回头往男席瞧,另一位便打趣:“妙翎,瞧什么呢?饭都不吃了。”

又有一位女娘攥着绢子娇笑几声,“她还能瞧什么?瞧她心上人呗,有满腔的情丝霸在这儿,还吃什么饭?看也看饱了。”被打趣的女娘闺名妙翎,姓蔡,是严太太娘家表弟的女儿,严太太娘家表弟是元德中郎将,因此这蔡妙翎也是将门女,性情比及别的女娘来说,便爽利些,也得理不饶人些。

许是月老做了这样的安排,蔡妙翎不爱武夫,反倒仰慕书生。去年春节时,方太太带着方思彦四下串门走动,与蔡妙翎的母亲关系也算得不错,于是花厅惊鸿一瞥,蔡妙翎便将方思彦放在心尖上了。这在姑娘们之间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若是打趣蔡妙翎一些旁的,她或许要生气,但打趣她与方思彦,她倒是软软把脸一摆,羞着不说话,十分享受这样的打趣,好似她与方思彦已是相爱痴缠的一对眷侣。

徐文珂在一旁暗窥蔡妙翎的羞怯,又扫一眼江修,蓦地弯一弯唇,像是不知情一般,歪着脑袋笑问:“姐姐们在说什么笑话,蔡姐姐何时有了心上人?那心上人又是?”

打先打趣蔡妙翎的那位女娘是严颂堂妹,严姑娘淡瞥一眼徐文珂,挨着徐徽音的面子,便挂出一抹笑,端着腰来回话:“哟,徐七妹妹倒是消息闭塞了,我们妙翎的心上人自是方二公子。”

徐文珂眨眨眼,“方二公子?”

言毕她噙着一抹天真却卑劣的笑,搁下碗筷去问江修:“四姐姐,好巧,蔡姐姐的心上人是先前在门口与你打招呼的方二公子呢。”说过了,又陡地像是忆起什么,将先前的事当作趣事来与蔡妙翎说:“可是巧了,蔡姐姐不知,前几日方太太来我家,还专门挑了一对金耳坠子要送给我四姐姐呢,还有什么磨喝乐,也是紧着我四姐姐先挑。”她越往后说,蔡妙翎的脸越是往下沉。

哪里还有半分羞怯之相?

徐徽音暗道不妙,忙瞪了一眼徐文珂,笑着与蔡妙翎道:“家里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话也是胡乱说的,当不得真,蔡妹妹别放在心上。”言下之意便是徐家与方家没有那样的关系。若是旁人,听了这话就该掀过去了,偏这蔡妙翎是个不依不饶的硬板子,闻言嗤笑一声,眼风像刀子似的往江修身上落,讥道:“徐姐姐这话错了,您这位七妹妹好歹过了及笄,再怎么小,说的话也能信上三分。”蔡妙翎冷笑一声,回首再瞧一眼男席那头,便利落一起身,反剪胳膊解下缠在腰身的软鞭,没几时站在了园子里。

她扯唇一笑,旋即扬声道:“姨母!今个这赏梅宴邀了妙翎前来,妙翎实在高兴,这便献上一舞,姨母觉得如何?”这动静引得男女席面的人都起身押着脑袋瞧,严太太掩唇笑上几声,也知这外甥女的心思,便笑着将蔡妙翎指一指,应了下来,“你个猢狲!可别将我满园子的腊梅给毁了!”

蔡妙翎剔了剔眉,扬着下巴笑道:“只是姨母有所不知,妙翎要跳的是边关之舞,此舞须一刚一柔,各自代表关内关外两片领土,也算是争夺领土之舞。话音甫落,她挑衅的目光直直往江修身上落,“听闻徐四姑娘才华斐然,想必在舞技上也多有造诣,不知徐四姑娘可否赏脸,陪妙翎跳一跳。”哼,方太太喜欢徐怀霜?那她便将徐怀霜拉下来,让方太太好好选一选,究竟是哪个更合眼缘!

徐徽音与徐蓁蓁互相睇眼,唇角渐渐撇了下来。徐家四位太太不知这头闹出的动静,频频往这头看,却也只见徐徽音暗暗摆了摆头。

徐徽音很是为难,这蔡妙翎大庭广众之下对徐家的姑娘先夸后请,若四妹妹躲着不去,倒显得是徐家小气了。

可一眼瞧见蔡妙翎手中的软鞭,徐徽音又生出迟疑。蔡妙翎自幼与她爹习武,身手如何她看不明白,但她了解她的四妹妹,沉静内敛,往日连刀剑都没见过,如何能和她跳这样的舞?反复在心内斟酌几响,徐徽音还是决心说些好话劝一劝蔡妙翎,方往前行几步,却见一道身影飞快擦肩过去,没几下便到了园子里。江修懒洋洋望一眼头顶刺眼的光束,漫不经心笑一笑,“蔡姑娘,我没有得罪你。”

徐怀霜说叫他别惹事,他便先讲一讲礼。

蔡妙翎一只脚朝后退,半压下身子,两只手紧紧拽着软鞭,扬声道:“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你可敢与我一起?”

江修淡淡环视一圈女席,又去暗窥男席,徐家的长辈们,小辈们,除去始作俑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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