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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1 / 2)

第40章神医

少年指腹蹭过柔软唇角,微叹口气,拈一枚药丸含在舌下。姜云翊捧着眼前惨白的脸颊,未曾犹豫分毫,俯首吻上她唇角。鼻尖抵着细腻柔滑的肌肤,他含混道“阿姐,你咬着我嘴唇了。”面不改色说着瞎话,少年哑声诱哄道“待明日上朝,恐怕得有大臣瞧见,届时太傅私下询问,我便说昨夜宿在昭阳殿。”寥寥数语戳中姜容婵最担忧的事。

班太傅最是古板,必听不得这些。

可皇帝却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饶是不大清醒,姜容婵也浑身僵住一瞬,竞记不清有没有咬着皇帝。怪事,何时咬他了?

可耳畔少年低低的幽怨呢喃不住往耳朵钻,姜容婵脑中一片空白,也能断断续续听进去只言片语。

“阿姐怎么不看我一眼?”

“我唇被咬破了,阿姐竟半点不心疼,当真薄情…姜云翊觉得舌根有点发苦,眼前人依旧紧闭着唇。他心底隐隐焦急,正欲再张口时,却见姜容婵双唇微张。“胡言一一”

姜容婵的斥责戛然而止,双唇猝不及防被堵上,他舌尖顺势探进来,一枚圆滚滚的苦涩东西滑进她喉咙。

极小,能直接咽下去。

她不知那是什么,痛得眼前发白无暇思索,喉咙一滚吞入腹中。微带薄茧的掌心攀上柔白颈侧,细细抚摸。姜容婵原本苍白的唇被含着吸咬,隐约泛着水润的淡绯色。细碎的呜咽还未出口,便被眼前少年悉数吞下去。姜云翊没心思想旖旎事,被怀里颤抖的姜容婵气得心口冰凉,指尖一阵阵发麻。

都成了这副模样,每个月还装作无事,说什么身体康健。要是他今夜没来,要是癸水未提前至,阿姐想瞒他一辈子。姜容婵无力察觉皇帝怒意,小腹本就痛得难忍,现下稍稍好些后,又被绵长的吻堵得喘不过气。

终于被松开,她张口呼吸,却见皇帝拈着什么东西。眨眼间,那两根手指探进她口中,塞了一粒丸子。苦得舌尖发麻,和方才那个一模一样。

姜容婵还未缓过神,因长于宫中,本能地对一切入口的东西抱有警惕。她想把丸子吐出来。

想法冒出的瞬间,便被毫不遮掩写在脸上。似乎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旋即双唇又被堵住。一粒粒药丸逐渐被送入口中。

云苓早退至屏风外等候吩咐,帐内绵长激烈的吻伴随细微水声,逐渐清晰。姜云翊含着唇瓣吮吸时,一次比一次用力,似在提醒她。朦朦胧胧意识清明后,姜容婵怔愣一瞬。

舌尖被纠缠得发麻,提醒她方才发生何事。她因喘不上气有些发晕,眼前一切隐约模糊,既推不开皇帝,也甩不开探入她口中的舌尖。

寝衣胸口湿透,浸湿的纱紧贴肌肤,水液的痕迹从唇角一路蔓延至衣襟里面。

姜容婵尝到口中滋味,眼睫颤动,皇帝方才给她渡了参茶。他素来小心,太医发话前不敢贸然喂旁的,只怕药性相冲。恐怕现下,太医令正在外面候着。

此时此刻,皇帝没道理把太医晾在一边,他也不至于这般急色。晃神间,姜容婵倏然蹙眉,下唇被咬得隐隐作痛。她心里发紧,后知后觉少年身上炽盛怒火。犹豫片刻,女人藕白双臂环绕着皇帝腰间,稍稍仰头,脸颊泛红。姜容婵闭着眼,总觉口中肆意纠缠探索的舌尖像一条小蛇作乱,湿漉漉的,让人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她顿了顿,舌尖主动碰了下那条小蛇。

恍若严寒骤袭,原本游刃有余引着她呼吸的少年僵住。姜容婵连忙推开他。

口中参茶气息未散,掺杂药丸浓郁的涩,苦得她喉咙不由自主吞咽。唇边忽然碰到软软的物件,姜容婵垂眸,发觉是皇帝默不作声递来的饴糖。她顾不上太多,张口咬住,齿尖磕着皇帝手指。姜容婵一怔,目光顺势落在正被他默默藏住的手。青紫瘀痕和干涸的血痂白日里还无,分明因她而起。她绝无可能咬着姜云翊强忍疼痛,定是他主动送上来的。“你这是做什么?三皇五帝以降,哪有主动损伤御体之天子?”姜云翊面色泛冷,轻声道“阿姐亦不顾惜身体,为何要斥责我?”“我何时不@……”

姜容婵抬眸,望着那双安静幽沉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那眼神好似看清一切后,仍旧选择愚蠢地站在原地,等她编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

她垂下眼睫,低着头道“陛下能否先去外殿,我要换件衣裳再见太医。”姜云翊颔首,离去前叩了叩榻边案几,温声提醒:“阿姐,这儿也许有你想要的东西。”

云苓伺候她穿衣时,随口一提“殿下,奴婢熬参茶时,陛下命人将一些书简送来,因太多了占地方,陛下说留前面几份竹简便好,说殿下一看便知。”她偏过头苦思冥想,“好像叫什么…西南……姜容婵眼皮开始跳,问道“《西南夷杂记》?”云苓惊喜道“是这名字,还是殿下博学。”腰带甫一系好,姜容婵便随手抓起一卷书简,粗略看过去。里头皆关乎蛊毒。

因此书皆是中原人记述,故而只有蛊毒发作是何征兆,是何称呼,却无解法。

姜容婵面色不改,她身上的毒是苍王亲自下的,哪有这般容易解开。她瞥了眼屏风,隐约听见外面一阵瓷器破碎声。行至外殿,终于看清是何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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