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过去的故事。
比如他哥哥在她很小时,为她抓到了一只雪白的兔子,她养了不到一周,那只把肚子吃的滚圆的白兔就挖洞逃离了自己的家。比如她很喜欢阅读,也很喜欢写作,她的抽屉里放着五六本厚厚的日记,不知道现在被虫蛀没有。她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想来自己的房子已经布满了灰生玛丽听着听着,偶尔也会开口,讲讲她在印第安人那里的故事。沙漠里物资匮乏,她又是印第安人仇视的白皮猪,所以音人只能把自己一半的口粮交给她吃,经常饿肚子。音人的姐姐看到她的第一眼,很想杀了她,但被音人拦住,并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的姐姐,她是无辜的。“他们本来想给我取名叫狼,预示着我和狼一样强壮矫健。但是后来……“玛丽止住了话语,她没有说下去,多萝西也没有催促。她耐心的梳理着玛丽的头发,温柔的像鸟儿在啄同伴的羽毛。
玛丽站起来,她应该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多萝西在心中想道。但按照正常情况,这个时候玛丽会带着她躲起来,但这次她的表情有些心神不宁。大门被打开,屋外是大口喘气的杰洛,他的表情极为不安,胸膛被汗水打湿,黏在皮肤上:“那家伙…找过来了。”很多时候等待比得到结果要痛苦得多,当镰刀不是停在头顶而是挥下的那一刻,多萝西显得格外从容镇定。
她朝杰洛走去,声音温和:“是他来了对吧?“她在死亡来临前,拥抱了身边的玛丽:“愿主永远保佑你。”
杰洛·齐贝林咬着下唇,若不是他,也不会造成这个局面。父亲是对的,他总是鲁莽冲动,然后闯出大祸。
今天他正在给病人看病,一位护士急匆匆的跑来,神色有些害怕:“齐贝林医生…出事了,麻烦您去看看。”
看着护士脸上的表情和满头的汗水,杰洛本能的觉得不妙:“怎么了?“他看着坐在对面,正等着看病的患者,对方是个很明事理的人,见此立刻微笑着说道:“没事,我时间很充裕,不着急。”
“谢了。”
杰洛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着护士的脚步往外走去,对方是个很机灵的女孩,立刻开始解释情况:“是这样的,今天有个病人执意插队,惹了众怒。我们立马喊医护人员进行调节,请他拿号,坐在椅子上等着……结果他直接打了劝慰的护士,还说我们这个医院真是瞎了眼,该死”有谁这么不长眼,惹事惹到他们家的医院来了?杰洛听见这事情,不悦的咂舌。普通民众确实有可能不知道齐贝林家族的另一个身份,只当这是一家普通的医院。但知道他们身份的上层人士,一直对他们非常客气,礼数周到。
更高一级的王公贵族则专门喊自己的父亲和自己上门诊疗,不会屈尊降贵踏足医院。
也正因为如此,杰洛长这么大,还从没遇见过这种可以称之为医闹的事情。到底是谁这么有毛病?
“父亲呢?″杰洛问道
“齐贝林先生正在做手术,离手术结束应该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护士抓着自己的衣摆:“所以您现在是医院最大的负责人,所以我才来找您…”“嗯,你做的没错。“杰洛摘下脸上碍事的口罩,他倒要看看哪号人物敢惹到他们头上来。
转角一过,护士就在乌泱泱的人群里看到了罪魁祸首,大声说道:“先生,就是他惹事!”
来者有着杰洛·齐贝林极为熟悉的外貌,他此刻后脑勺贴着膏药,正气定神闲的在几个护卫的簇拥下坐着,他对面是战战兢兢的医生,正在询问对方的状况。
医生看到杰洛,心中一喜,赶紧朝他跑了过来,觉得自己胆气大增。杰洛手里的口罩带也不是放也不是,他甚至在那一瞬间很想蛮不讲理的对身旁无辜的护士大吼一声:“你就不能悄悄指给我看吗?干嘛要大声嚷出来?但万事没有如果
杰洛·齐贝林看着那个混账朝他们这个方向望过来,然后眯起了眼睛。对方从椅子上站起来,隔空对着杰洛傲慢的仰头:“哦?你这个小子就是这家医院的负责人?”
杰洛·齐贝林升起来的心骤然放下,他松了口气,双手环胸,同样用相当不客气的模样瞧着斐萨·德曼:"对,有什么事吗?”他这副表情立刻让易怒的蠢货发出了咆哮:“既然你是负责人,就该清楚什么人你不该得罪!“他骄傲的指着自己的族徽:“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男爵!”
不耐烦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杰洛·齐贝林冷哼一声:“据我所知,现在在位的人可是你的父亲,你个还没实权的家伙在这里狗吠什么?”他的不客气大大出乎了对方的预料,这个像井底之蛙的男人从未想过有人敢对他不敬。他不顾护卫的阻拦,直接冲过来揪住了杰洛·齐贝林的衣襟:“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这句话应该是我反问你吧,老兄?“相比于外强中干的斐萨,杰洛·齐贝林可要厉害太多,他轻而易举的拉开了对方的脏手。要不是现在太多人注视着这场闹剧,他甚至想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区区一个小喽啰,还敢这样叫嚣。
听完他这句话后,男人狰狞的脸上出现了更加复杂的表情,他低声重复着杰洛·齐贝林的话语,突然眼中浮现出了饿狼看见血肉的光亮,刺眼的惊人:“我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