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样想?谁想一辈子只当别人手下,我就是想翻身做老板,有错吗?”
“没错没错,有野心和想法当然是好事。"同伴打着哈哈:“这里真不错啊,怎么发泄都不会有人听到,真安全。"她有些得意:“我就知道没人敢溜到这里休息,这么大片地方都是我们的,再也不需要和别人挤堆了。”“还休息呢,我们该上去了,不然等挨骂吧你。”“唉……走走走”
两个姑娘叹息着走出了停尸房,关好了房门。多萝西悄悄撩开布角,确定没有外人后才爬了出来。另一边玛丽和杰洛也钻了出来,整理着自己因为挤压变得乱糟糟的衣服。多萝西眼尖的发现两人的头发缠在一起,赶紧凑过去帮二人理顺。“谢谢”玛丽对多萝西道谢,对方则不好意思的摆摆手,示意玛丽不用这么客气。
杰洛则什么都没有说,他少见的安静,沉思般垂着脑袋看向尸体上匀速旋转的铁球,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玛丽问道
杰洛抿了抿唇,很僵硬的说道:“没什么。“他转移了话题:“我也快走了,你们拿好钥匙,不要搞丢了。这里看起来没有我想象的安全,我尽量在明天内给你们找到新的地方藏身。”
虽然觉得杰洛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但玛丽并不是很想挖掘对方的隐私,便点点头,没有追问什么。
他心心绪不宁的在这里呆了几分钟后,也步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现在屋子里只有玛丽和多萝西两个人。
“那个…玛丽小.……”
“嗯?”
“你……你不用管我了,赶紧逃走吧!”
多萝西有些决绝的样子让玛丽吃惊,她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对方稚嫩的肩膀上:“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眼前的女人红了眼眶:“我觉得,很对不起玛丽小姐,让你跟我在这里担惊受……遇到人还得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躲起来……她神色惨淡:“哪怕躲在这种地方,都有被发现的可能,我觉得自己被找到也是迟早的事情。”她默默的擦了擦眼泪,反握住了玛丽的手:“趁还有机会,赶紧带着你弟弟逃吧。虽然我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了,但你还有。“她口中念念有词,精神高度紧张:“我哥哥名叫威卡毕博,虽然官职很小,但是给你们姐弟二人买船票,护送你们离开还是做得到的。”
她摸向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个小巧的发夹,放在了玛丽手心:“这是我哥哥送给我的,你拿着这个东西找他就行,他肯定愿意帮你的。”“冷静,多萝西。"玛丽安抚的拍着她的脊背,让她放松自己,她紧张到喘不过气。
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把人逼到这种地步。玛丽感觉自己腰间的匕首蠢蠢欲动,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不能立刻暴露,她恨不得现在就割开男人脖子上的气管,让他绝望的死去。多萝西颤抖着缩回了角落,被暴力殴打的创伤不会在短时间内消除,哪怕离开了罪魁祸首,被受害者依旧惶惶不可终日。她昨晚想了很久,都找不到破局的方法。白天她不能出去,晚上也不敢出去。现任的统治者用昏君来形容也不为过,那不勒斯的夜晚在他的统治下变得越来越恐怖,暴力事件每晚都会发生。多萝西害怕自己出去还没找到哥哥,就被暴徒杀害了。
正因为被人拯救了,她才应该对自己的性命负责,不该轻飘飘的死去。但……她又觉得很对不起玛丽小姐。
看着缩在角落里抽泣的多萝西,玛丽叹了口气,靠在了对方的身边,在心中默默祈祷
请快点……下雨吧。
而另一边的杰洛,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上面滴溜溜的旋转着和尸体上一模一样的铁球。
现在的他可以用铁球治愈病人的身体,但很快……杰洛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永远平静淡漠,就像一座巍峨的冰山。谁也不会想到,他竞然是一个刽子手。
而他过不了几年,就会接手父亲的工作,用手上产生奇迹的铁球来压制罪犯,然后快刀斩下他们的头颅。
那俩个护士,知道铁球的真正使用方法,会不会吓得尖叫?玛丽那胆大的小妮子,知道这件事情后,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杰洛想不出来,他也没时间再想。
气闷的将铁球塞进抽屉和小熊宝宝放在一起,杰洛调整好了自己藏在口罩下的表情,对眼前流鼻水的病人说道:“好了,告诉我你的情况,越详细越好。”这是玛丽和多萝西在底楼待着的第三天,暗无天日的房间会让人本能的狂躁,但玛丽和多萝西都接受良好。
跟玛丽预想中一样,杰洛是找不到其他地方安置她们的,她们只能待在这里。
杰洛现在能做的就是给他们带来了自己家里的被子,顺便悄悄在外面给她们买了换洗的衣服。布拉克摩亚也曾下来找玛丽,他们用的是英语交流,多萝西听不懂,但她知道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对她相当不喜。多萝西知道自己是拖油瓶,她乖乖缩在角落里捂着耳朵,表露出最无害的状态,她的做法是正确的,那个男人叹了口气,结束了话题,在黑夜里像蝙蝠一样褪去。
玛丽经常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用自己的脚丈量停尸房每一寸空间。多萝西觉得玛丽不会打发空闲的时间,便自顾自的开始为玛丽编发,还会告诉玛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