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事变
趁着林衔月还没转头,谢昭野本想将陈宴平拉进来,但没想他也像是看到鬼一般,一脸惊恐地钻了进来。
二人手忙脚乱关上门,齐齐蹲在地上,同时喘了一口气。“你至于吓成这样?"谢昭野挖苦道,嘴里骂骂咧咧,一回想昨夜的事,一回想那只衬得白皙的手,焦灼地搓着头,燥热难耐。“我能不怕吗?他可是要杀我来着,而且我看……“陈宴平不落下风,也贬损道:“明明是你怕他,你瞧你这这幅失心模样!”他见谢昭野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他按捺不住心底的八卦,轻咳了一声,又凑近问:“你把他办了?”
“那怎么可能!“谢昭野猛地甩过头一脸惊恐。“我就说……“陈宴平半垂着眼,目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冷不丁又追问,“那……是他把你办了?”
这种方式,谢昭野似乎更加接受不能,他双眼瞪圆,咬牙切齿掐住陈宴平的脖子:“姓陈的你不要胡说!”
“呃呃呃……“陈宴平满脸涨红,掰着谢昭野的手,“要死了要死了…咚咚。
背后两声清脆的敲门声,互掐的二人像是收到了指令一般不动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时候不早,该出发了。”
林衔月清冷的声音传进来,仿佛知道二人就蹲在门后似的。接着,脚步声从旁边走过,房里两个人又同时松了一口气,蹲在地上狼狈不堪,谁都没有起来的意思。
“问你一个问题。“谢昭野突然转头,陈宴平揉着脖子仰了一下头示意他问。谢昭野眼神躲闪了两下,喉间轻咳一声才慢慢道:“两个男人……互相帮忙他脸色闷红,抬起右手半握比划了一下,探了探脑袋问:“挺正常的?”他这个语气,就好像希望回答是"正常”。陈宴平看着他的手势愣住,因为疑惑而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转而又变态又嫌弃一般笑了起来,“他是这样帮你解的?他可是林渡云啊,谁家仇人还能上到一张床上帮忙这个?啧啧啧……
他脸色突然一变,后退几步,有些惊恐地指着谢昭野说:“你你你你不会看上我吧!”
“你一一"谢昭野气的胸口发痛,一把把他按在地上,又去掐他的脖子:“你他娘的,我就不应该问你!你还要吃药才行,算什么男人,你懂个屁!我现在就打死你!”
后院厅堂,林衔月再次看望杜毅后,和夏鸢儿静等谢昭野到来。夏鸢儿换了一身朴素的粗布麻衣,除了那张姣好的脸,倒像个寻常的妇人。“赵公子昨夜没休息好?"她轻声问,听不出半分好奇。林衔月却不自觉轻咳了一声,下意识扭了扭手腕,“昨日安顿好世子,已到后半夜。”
“公子辛苦了。“夏鸢儿上前给她斟上茶,愧疚道,“此事也都怪我,当时没有及时说。”
“无事。"林衔月轻声道,看着从壶嘴淌下的茶液,心中恍惚一乱。昨日离开后,她也没有睡好,反复洗净右手,还特意拿远了些。可一闭眼,脑海里就是谢昭野被强迫的羞恼、难掩的无助,甚至还有他浑身绷紧又骤然松弛的失态模样。还有那触感,看似张扬,除了烫,握在手里竞象像幼儿的肌肤一般。
最后那几次,他连舌尖都失控地探出来,明明已是情难自禁,偏还要嘴硬着不肯承认。
这让她无端想起用那处寻乐的男人,那神态,却比昨夜的谢昭野更甚。林衔月摇了摇脑袋,自己不应该去想这些才是,就按她说的,不过是帮忙罢了。
忽然有脚步走近。
“这位是?"夏鸢儿突然放下茶壶,向林衔月身后微微福身行礼,“小女子夏鸢儿,在此处叨扰周府,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林衔月回头一看,是谢昭野,但他今天换回了带来的女装,是一件水蓝色飘着纱的上衣下裳,搭配的很不精心,头发也是简单的在后脑侧绾了一个矮髻,剩下的绕到肩膀垂在身前。
而且,他在周宅后院里,还带了帷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压根看不清五官,只隐约能看见纱后紧绷的下颌线。
“这是谢世子,"林衔月站起身,问道,“陈宴平呢?”谢昭野身形似乎顿了一下。
“我让他走了,你放心吧,他不会乱说的。"他不耐烦道,伸手拿起桌上那杯刚到好的茶,绕到遮脸的白纱里面仰头一口喝尽。陈宴平已经被他揍了一顿,哭丧着脸,屁滚尿流跑回去找他客栈的书童去了,当然,他还用了林渡云的名头好好威胁了他一番。怎么会有男人自信成这样?
“世子殿下安。"夏鸢儿听到谢昭野的声音才敢确认,急忙再次行礼。林衔月道:“那既然如此,这次我便相信世子,若他出了什么变数,我断不可能再留他。”
“知道了,知道了!"谢昭野大声嚷嚷,又火急火燎冲出前厅,脚步一顿,回头隔着白纱喊:“能不能快点!你看太阳都到哪了!”此次上了马车,谢昭野这回没和林衔月坐在车厢里,反而赶走了车夫,自己驾着马,不顾行人的目光出城而去。
车厢里,夏鸢儿察觉到这两人的不对劲,也并未多事,只静静等待和娘亲见面的时刻。
车行到安阳村脚,这次谢昭野将马车停在了锦心院子前,林衔月和夏鸢儿下了车。
可触地的一瞬间,林衔月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