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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变(2 / 2)

。她余光看向身侧,周遭并无异常,可空气里却总泛着丝丝寒意。临近中午,面前这座小屋的烟囱不见半点烟气,林衔月刚想拦住谢昭野,却没想他已经飞快穿过院前的菜地,她只好与夏鸢儿快步跟上。谢昭野敲了两下门,没有动静,只看到他觉得哪里不对,径直将门推开了,身形一僵,急忙冲了进去。

不好,林衔月低呼一声,心头的不安瞬间炸开,立刻提步追了进去。本是深冬,屋内并无半点热气,比屋外还要冷。一进门,便看到谢昭野将帷帽扔在一旁,蹲在地上满脸惊慌。

宫女锦心,就倒在谢昭野身前的一根梁柱上,额头磕出一片青紫,还凝着暗红的血渍,胸口却还有一剑捅穿的伤口,深色的血渍早已浸透了衣襟,在地上泅开一小片暗沉的痕迹。

林衔月心头一沉,反手便合上了房门,将屋外的寒意隔绝在外。“娘!"夏鸢儿看清地上的人,一声凄厉的哭喊后,踉跄着冲上前,跪倒在锦心心面前,伸手想去探锦心的鼻息,却抖得连指尖都碰不稳。“她……“谢昭野声音干涩无比,不忍心低声道,“她已经……没气了……“不可能……“夏鸢儿身形一僵,随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拍打着锦心的脸颊,泣声痛哭起来:“娘……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你醒醒阿…这一幕,纵使林衔月十年来见惯生死,也不由得心头一窒,只差一步,母女就能冲锋,可这阴差阳错,竟成了永别。但为何那些人每次都比自己快一步……

林衔月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蹲下身仔细查看尸体的死状,又轻轻掰动手腕关节。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看血迹与僵硬程度,应该是昨日子时后遇害,额角的伤口深可见骨,应当是寻死后,再遭人补了一剑…”看来锦心已经知晓对方的意图,这才决绝寻死,或许也是为了保护夏鸢儿,也或者是……为了掩护林衔月和谢昭野的行踪。“林渡云!“谢昭野不理解林衔月为何如此冷静,现在分析尸体,不是刻意往夏鸢儿心口撒盐么,还有……

他立刻将林衔月从恸哭不止的夏鸢儿身边拉开,眼眶泛红,带着隐忍的怒火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去哪里都有人跟着?上次是无间司的人,这次想来也是…为什么啊!”

“你先别激动。"林衔月按住他的肩膀,心头却徒然一沉,自己的令牌昨日就交给了锦心,如果真是无间司的人……

那说不定自己已经暴露了。

她越过谢昭野,翻找锦心的尸体,又去桌面床前看了看,可是什么都没有通一闷响声,谢昭野一拳狠狠锤向梁柱,屋顶上的灰尘簌簌落了下来,他痛苦隐忍道:“我们好不容找到了她,马上就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能为他们正名了!”

十年前的宫变,牵连了多少人命,又藏着多少人不轨的心思,明明已经得知的确切的结果,如今她一死,这线索似乎又断了……沉默中,只有夏鸢儿渐渐息止的痛苦声,她听到二人争执,又见林衔月在房内翻找,通红的眼里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急忙冲到床前,翻开被褥,在角落里的缺口中拿出一个陈旧的木盒,还上了锁。

“这是什么?“林衔月立刻上前,谢昭野也走了过来。“我知道二位大人要找什么了。”

夏鸢儿嘴唇还在发抖,声音却坚强有力,她紧紧抱着木盒:“娘亲早就跟我说过,她这辈子,迟早要死在这桩事上。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她曾跟我说,若改朝换代,新皇是位明君,一定要把这里面的东西昭告天下。”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一柄小巧的铜钥匙,颤抖着插进锁孔,咔哒一声,锁开了。

三人的目光注视着里面,盒里静静躺着一封信,和一个木头做的娃娃。信封发黄,边缘有些磨损,看来锦心心早就预料到自己有这么一天,竟然早就写下了证词。

“二位大人,你们是要这个,对吗?"夏鸢儿举着那封信,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语气异常坚定。

“这件事,我不怪二位大人,娘赴死前早就想好了结果,但若要我给你们,你们必须答应我,替我娘报仇!”

“我答应你!“谢昭野毫不犹豫的答应。

夏鸢儿看向林衔月。

“我会的。“林衔月像她郑重行了一礼,沉声说,“这不仅是为她,也是为了那些喊冤枉死的人……”

夏鸢儿泪光闪闪,将信递了过来。

谢昭野上前一步,拿过了那封信。

林衔月问,“这封信的内容,你看过吗?”“没有。“夏鸢儿摇了摇头,语气怆然,“她不让我看,只说和十年前有关,但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

她拿起木盒里那个木娃娃,放在心口,再次哭了出来。谢昭野迫不及待打开信封,林衔月上前看去。这里记录的,正是十年前春猎前后,锦心意外撞见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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