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其相貌,实在过意不去。”她确实是想看看这马车里究竟是何人。
这时,又一阵风吹来,车内一声未忍住的咳嗽,车帘落了回去,将动静彻底隔绝。
车夫又说:“我家主子自小腿脚不便身患隐疾,下不了马车,方才又受了风雪惊扰,实在见不了人。”
林衔月立刻歉意拱手:“既如此,倒是我唐突了,只是看阁下言行,倒不像是京州一带的人,不知是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车夫俯身询问后,再笑着道:“我们从石漠而来,此次特来京城看病,阁下莫要客气了,我们还急着赶路,若没有别的事,便先行一步。”林衔月见陆简肩头的血渍还在往外渗,便再次上前拱手,语气恳切:“实不相瞒,我家侍卫伤得不轻,能否劳烦阁下将她顺路带回京城?日后若有需帮忙之处,我定当竭力相报。”
陆简虽然受伤不重,但一路奔波耽搁不起,还是送回京城修养较为稳妥。“大人!"陆简一听这话,勉强上前一步,“大人我真的没事!”可她刚挺直背,却忍痛踉跄了一下。
马车内又陷入安静,似乎里面的人在思索。片刻后,传来两声敲响,车夫得到吩咐,道:“可以,只是车内地方窄,又怕过了病气给姑娘,只能委屈这位姑娘坐在车外了,还望莫怪。”林衔月拱手:“那便多谢阁下。”
她将陆简扶上车架,与车夫同坐在外。
又对陆简使了个眼色,嘱咐道:“好好养伤,路途上多要留意,莫要烦扰恩人。”
“是。"陆简点点头。
风过掀起车帘一角,随即飘出一股浓重的药香,苦得发涩,还能看见车内这人的轮椅。
确实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