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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围(2 / 3)

那刀疤脸突然暴喝一声:“拿命来吧!”长刀带着劲风直劈过来,刀风扫得地上的积雪都溅起半尺高。

“他可是我的!"袭来之际,剩下三人也都冲上前,似乎都想夺得“林渡云”的脑袋。

陆简侧身避开刀锋,边退边与三人缠斗,好不容易杀了一人,可叮一声,飞来的铁扇击中了她的后背。

她吐了一口血飞了出去,倒在了路边,头上的蓑帽和遮脸的黑巾都掉进雪里。

剩下三人立刻围了上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牯辘牯辘的马车声,

陆简抬头看去,是一个中年车夫驾着一辆青布马车,到身边时慢慢停了下来,恰好停在陆简身边,遮住了她半个身子。见马车碍事,刀疤脸那人指着车夫冷道:“江湖之事,闲杂人等莫要插手,若现在就走,我们不会为难你。”

那车夫是个三十有五的男人,看起来正直文气,像是个家仆。“那就一起杀了!"拿扇子那人道。

陆简见状,用剑撑着雪地里的冻土勉强起身,冲着车夫喊:“快走!此事与你们无关!”

拿铁扇的男人见到陆简的模样和声音,眼眉一惊,折扇“啪”地合上:“这竞然是个女子?好家伙!!我们被林渡云骗了!”他话音刚落,马车厚重的车帘被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掀起,冷风吹了进去,里面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听着应当是个男人。陆简侧头看去,马车里黑的像一团墨,除了那只白到森然的手,什么也看不见。

可她觉得,车里的人在看她,片刻,车帘微微收起,车夫侧耳听去,里面人似乎吩咐了什么,他随即点了点头。

接着,车夫一跃而下,身姿飘然落在陆简身前,他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对着那三名江湖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林衔月三人赶到时,只剩那名持刀的刀疤男人,正与车夫对峙,地上横陈着两具尸体,不远处还有一具。

陆简靠在马车车轮边,肩头和后背的刀伤正渗着血,嘴角还挂着未擦净的血痕,那马车看起来精巧,车帘厚重紧闭,不知里面是什么人。谢昭野在身后迟迟赶到,他跑得头晕眼花,眉毛和睫毛都凝上了白冰,刚勒马停下,这马嘶鸣一声前腿一软又摔在地上,喘了几声粗气后,再没了声响。谢昭野无奈爬起身,这马竞然跑死了。

那边,眨眼的功夫,刀疤脸见同伴都已死去,又看来了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说完这句,起身就要跑。林衔月刚准备出手,那车夫不慌不忙飞身靠近,一拳击中了他的心口。噗一声,对方猛地吐了一口血,手里的长刀落地,恍惚站在原地,像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向四周看去,随即才重重栽倒,在雪地里砸出个浅坑。林衔月目睹车夫干净利落的动作,心心中暗忖,这可是江湖上曾经有名的空明拳,实力不容小觑,但早已销声匿迹。

这个车夫如此深藏不露,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那这马车里坐着的,怕是身份极不一般的人物。

她压下心头的疑虑,先快步走到马车旁,俯身去扶半靠在车轮上的陆简。陆简一见到林衔月,不顾身上的伤,猛地扑上前抱住林衔月,声音哽咽得发颤:“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谢昭野和杜毅后退一步,侧过眼去。

林衔月本就后悔自责,两手在身侧僵了片刻,最终还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陆简的后背:“是我考虑不周,不该让你一个人涉险,你……先起来吧,这还有外人。”

后背传来轻柔的安抚,陆简才猛地回过神来自己抱上了谁,最后那句也提醒了现在的场合。

她立马起身,擦着眼泪,边想边说:“……大人,我没什么事,不知为何这几人追杀我,想来是认错了人,还好有这位先生相助。”林衔月转身看去,那车夫静立在马车前,似乎方才的打斗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嘴角挂着礼貌的浅笑。

林衔月走上前拱手道:“多谢先生方才出手相救,这些人多半是认错了人,害得我家侍卫被人追杀,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改日我定备上薄礼,登门道谢。”

马车里却是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呼啸而过,轻轻吹动门帘,过了片刻,还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掀开了车帘。

林衔月定睛看去,晨雾里的天色依旧昏暗,马车内像是被浓墨染透了,竟是一点光线都没有,根本看不清坐着的究竞是谁,唯一能推断的,只有这只手,应是个二三十岁的男人。

反倒是对方,能将自己看的一清二楚。

林衔月方才没有出手,此刻也没有佩剑,现在一身书生文气的模样,不会有人和无间司首座联系起来。

这时,车夫又向掀起的门帘处侧耳倾身,片刻后点了点头直起身。那人声音极轻,轻的像一片薄雪。

车夫开口道:“我们只是恰好路过,未想撞见这一幕,我家主子向来礼佛,见不得血腥,便让我出手相助罢了,阁下不必挂怀。”车夫说时,那只手还挡在门帘上,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林衔月目不转睛,似乎在和车里人对视。

恰好路过,未免太过恰好了,方才来时,周边被清理的无比干净。林衔月随即笑起道:“阁下即说礼佛,那便讲缘,今日与我有救命之恩,更不可不报,不知道恩人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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