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打量着女孩儿大人,慢悠悠地问猫:“从来没射过精吗?”“射过,有一回我骑着干他,一晚上他射了七八次。”观玄咬唇别开脸,羞得想要藏起来,藏到天涯海角去。越是羞,越是没法儿藏;越是没法儿藏,越是羞。猫羞得快要像朵花似的闭合了。“哦,我知道,他身体没有问题的。后来怎么射不出了?“老大夫又将视线落向他,不紧不慢地询问。但要他自己说。观玄也不明白。公主不是没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也不是非不回答。他为此还做过许多的努力,但都没有成效。他捏一捏心脏,向他表达:“身体喜欢被羞辱。很难过了,可以泄。”
“所以那个晚上你那么快乐,那么高兴,是因为被羞辱得很难过?"老大夫目光和蔼。
赵容璋在转述小哑巴的话,提到这个问题,她也挑了眉看他。猫迟疑地摇了头。
当然不是因为被羞辱得难过了才一直泄的,这呆猫聪明在哪里?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清楚。他不就是因为那回听见她说要养许许多多的男人来解毒,才胡想八想得心思全乱了吗?还发了通小脾气,生了场病。被羞辱是能泄,但她不爱羞辱他。而且照他那奇怪的痛点和耐痛性,打得皮开肉绽也未必能泄个两回。赵容璋觉得事情很有意思了,抱臂等在旁边,看老大夫能问出什么。
老大夫笑问:“大人对你好不好啊?”
公主唇微抿,盯着猫。
观玄一直很羞,认真地点了头。
“喜欢大人对你好吗?”
公主就在旁边,观玄的羞又上升了一个层级,两只耳朵要熟透了。他又一次点头。
“那天晚上,大人是不是对你特别好?”
赵容璋回想了一下,没有吧,那是很平常的一天。只是觉得他可爱,弄了他一次又一次。
观玄唇线轻颤了两下,再次点头。
“怎么个好啊?”
赵容璋看猫不熟练地向陌生人表达着:“"一直抱我,看着我。”“我后来哪一次没有抱你抱得紧紧的?不走神的时候,不是一直盯着你看吗?哪一回不是这样?″赵容璋不高兴了。猫有些怯地望她一眼。老大夫微笑着摘下暖魂,拿专用的棉帕擦拭着。他悠悠问:“你觉得,大人喜欢你吗?”
这个问题一出来,少年的眼睛像被冻住了片刻,又像一下子被火烧成了灰烬,变得灰败。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赵容璋不语。
“一直抱你,喜欢你,带你来看病,也不喜欢你吗?”“不喜欢。"观玄表达了,不用人转述,老大夫也看懂了。老大夫可怜地望他,终于不再问了。
“大人,"老大夫看向赵容璋,“我给你也把一把脉吧。看大人的面色,内火旺盛,脾肺不大好。”
赵容璋别扭道:“我家里有的是大夫,非常非常厉害的大夫,不用了。”“大人真的不喜欢他吗?”
赵容璋深觉冒犯,怎么还真诊起她来了?她不想回答,她凭什么回答?非要回答,那当然是不喜欢,他有什么值得人稀罕的。这老大夫,诊她的时候,就不考虑她的隐私了吗?怎么不让哑巴出去?他是哑巴,他又不是聋子。要是让他听见了,他不是又该伤心了。赵容璋怒瞪老大夫。
老大夫心想,这可真是非常不好的脾气啊,好像在怨他快把她的小郎君惹哭了。
不过他年纪非常大了,既可以倚老卖老,又可以装瞎装聋。他故意问她的小郎君:“哎。好孩子,你说,大人为什么不喜欢你?"<1少年低垂着眼睛,一直抿唇不动。老家伙非要问:“快说出来,不然这病治不好。”
赵容璋忍无可忍了,挡过来:“你这问东问西的,到底跟治这病有什么关系了?你不会治就算了!”
老大夫昏花的目光却没放在她身上,仍然落在她身侧,还愈发得怜恤了。赵容璋视线往侧边一移,看到她的小杀器,她的小哑巴,始终坐在那里,姿势始终未变,脸上那对扇子般的睫毛却已经湿黏了,两只乌圆水润的眼睛“吧嗒"地掉了泪。
还是被惹哭了。赵容璋皱眉瞧着,看到小哑巴的手虚捧着心口,慢慢地、轻轻地,向老头子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