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过几回,还想拿了钥匙私自出入?便是要出去,自有车马仪仗正门行走。”
贺锦澜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被叱责的难堪或反驳的意图,只是鸦青的长睫微微颤了一下,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柔和的阴影。
她顺从地低声道:“母亲教训的是,是女儿思虑不周。”
裴氏见她低头,面上神色稍霁,但眼神依旧锐利:“你知道轻重便好。”
她转头对身侧的管事嬷嬷吩咐道:“去告诉角门上当值的,再加派两个妥当的老成婆子。北角门那边尤其得盯紧了,夜里值更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莫让些钻缝的闲人吵扰了姑娘清净,更要紧的是,别让府里任何人行差踏错!”
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着牙根子说出来的。
贺锦澜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见那字字句句里的防备和禁锢。
果然,母亲这性子改不了的。
送走裴氏,阆华苑彻底沉寂下来。
佟嬷嬷领了差事,带着春喜、夏欢退下去,各司其职。
室内只余下贺锦澜一人。窗外几声清脆的鸟鸣,更显得一室清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