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此案与漕粮有关。”
顾西辞点点头,随即说道:“我知道了,走吧。”沈卿尘却是摇头,随即转头看向屋内:“我还想探查一二。”“想找邓海是否留下指出幕后之人的证据?”“是。”
“方才我已大致看过,并无发现。”
“那便再看看。”
见她这般固执,顾西辞心头那抹熟悉之感愈发浓烈,转头看向她时却又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心心里不由腾起一阵恼火,本想转身离开,又顿下脚步,与她一同查看。
眼瞧着天色愈发昏黑,屋内几乎瞧不见彼此身影,却依旧一无所获,沈卿尘也只得放弃,二人一道出门。
临近宵禁,街上几乎不见行人,各坊市正欲关门,沈卿尘与顾西辞告辞。走了一段,沈卿尘依旧听到身后传来稳稳的脚步声,便转身看,却见顾西辞牵着马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见她停下,他也停下,目光不闪不避的看着她沈卿尘忽然扬起唇角,干脆转过身向他走去:“大人为何跟着我?”“夜间不太平,送你回去。“他声音平静,望着她的目光依旧不闪不避。沈卿尘忽然歪头一笑,眼神中含了些坏笑:“大人为何对属下这般照顾?”顾西辞看向她的目光依旧坦荡:“因你是我大理寺人,又是女子,所有大理寺差吏皆有责任护你周全。”
沈卿尘心头一动,忽然觉得他其实还和儿时一样,温和有礼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便多谢大人了。"说罢,她转身继续往前走。也不知为何,她竟隐隐觉得心安。
进宣阳坊时,坊门正要关闭,她连忙紧走几步进入门内,而后转头朝顾西辞微微福身后离去。
一直等在坊门处的长夏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去:“今儿怎的回来这般晚?方才我见姑娘身后跟着人,瞧身形是顾大人?”“嗯。”
“他送你回来?”
“嗯。“见长夏还要再问,她连忙制止,“打住,他对我并无任何情谊,送我回来只因我是大理寺仵作。”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长夏显然并不相信:“他若是真对您生了情,那便是对过去的您并无多少情意,如此姑娘便好对他下手了,可他却不动情,姑娘还能下得去手吗?"“他与我之仇不共戴天,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他不对我动情也不能说明他还念着沈知念,兴许他本就是无情无义之人。”长夏却是不赞同:“若他当真无情无义,又何须送您回来?”“或许是因我对他还有用处。”
此言倒是让长夏无从反驳,但她还是觉得顾西辞并不是外界所传言的那般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人。
二人一道回家,用过饭后,长夏为沈卿尘打来,伺候她沐浴,沈卿尘在浴桶中坐下,仰头靠在桶沿,闭目舒口气,问道:“今日如何?”“嗯?"长夏茫然的舀起一瓢水倒在她白皙柔嫩的肩头。“不必瞒着我,我知晓你这几日都在外头打探曹志安的事,可有消息?”长夏抿唇一笑:“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姑娘的眼,我原本想着待有了消息再告诉你的,不过,眼下还未有消息。”
“我虽未见过曹志安几面,对他也不甚了解,但他爹却是个极为谨慎的性子,想来他也该是这样的性子,否则也不会这般毫无踪迹。”“我也这般想,不过,如姑娘先前所说,人只要活着,就不可能半点痕迹都不留下,若是找不到那必然是找的还不够,我会继续找的。”“嗯。“沈卿尘闷闷说道,“此次案件只怕要牵涉到户部尚书了。”“户部尚书?就是那个才死了儿子的户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