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一坐下,她就乖乖地走神摸鱼起来。
杏娘时不时伸长脖子,看别人桌子上放的什么。宋湄知道她对吃有执念,提醒她说:“皇上没来,现在还没上菜呢。”杏娘左右看看,指指上首:“皇上没来,贵妃倒来了。”贵妃姓姚,年过四十,膝下无子,宋湄以前从没听说过她。杏娘装作倒酒的宫女,去周围打听了一圈回来说:“这贵妃原本只是个嫔,听说是一直服侍皇上,侍驾有功,所以直接被封为贵妃。”看着比吴妃气派。
贵妃往四下里一看,不知道在找什么。忽然对上宋湄的视线,眼睛一亮。找她的?
宋湄眼睁睁看着一个妈妈辈的阿姨走过来,弯腰低声说:“委屈承徽娘子了。”
只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皇帝驾临,贵妃就回到她的位置上去了。宋湄一头雾水看向太子,太子也正看着她。对视片刻,太子忽然招手让李朝恩近前。不知说了什么,李朝恩端起桌上的果盏朝她这来了。
是一盏晶莹剔透的葡萄。
“太子说……”
宋湄竖起耳朵,静静等着。
李朝恩起了个头,笑眯眯地续上:“太子什么也没说。”宋湄无语地看了一眼太子,对方笑了笑。
皇宫的寿宴比不上现代丰富的歌舞,有好几个节目都和上次中秋宴的差不多。
宋湄心不在焉,阿稚看得入神,杏娘只关心桌上的葡萄。等到了有趣的献礼环节,宋湄终于不困了。太子送的是自己亲绘的贺寿画像,皇帝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太子有心了。”
华容让人呈上一座珊瑚树:“父皇瞧这好看不好看,儿臣特意让人自海中运来。”
珊瑚离海很快就会死亡,这座珊瑚树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保存到现在的。皇帝问:“好看有什么用。”
华容笑说:“好看自然心情畅快,儿臣文采不如两位皇兄出众,心思也不讨巧。只能把海中的美景送到父皇面前,让父皇心情畅快。”皇帝终于笑了笑:“你惯会花言巧语。”
接下来的礼物大差不差,琉璃杯,夜明珠,还有送黄金的一-这是五皇子。许久不见,五皇子变老了不少,一脸沧桑。眉梢时刻绷着,显得有些刻薄。五皇子说:“儿臣恭祝父皇福泽四海,寿与天齐。”皇帝的神情淡淡,挥手让他退下。陈寺代皇帝说:“王爷有心了,快快歇着吧。”
五皇子强撑着身体,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是。”他一侧身,眼神锐利,直直朝宋湄射来。
宋湄刚察觉到不对,就看到五皇子转身跪下:“儿臣有要事要禀明父皇。皇帝皱眉,陈寺劝:“王爷,还是快下去歇着吧。”五皇子不肯,指着太子厉声道:“父皇,儿臣要揭发太子!私德有失,强夺臣妻!”
宴席之上,有重臣百官,后妃女官,甚至是外国使臣,皆是骇然。太傅纪慈气极拍桌:“满口胡言!”
皇帝眼神探究地看着五皇子:“不可胡言乱语,你可有证据?”五皇子说:“有人证。”
他定定地看了太子一眼,对上太子寒凉的眼神,挑衅地说:“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