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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魂(3 / 4)

影响。她当然不可能让沈持筠如她当年一般,凭空将轮回造出来。这一点用不着记忆提醒,早在她感知到沈持筠体内有她的道气时便足够明晰。她的道气,自然是这世上最极致的生机。

可若是道气变成了孩了……

几次见面里,沈持筠都没提过孩子,难道是还没怀上?但此刻知微只能先紧着眼前这位哄,她将掉落在地的手帕捡起来,给云尧擦了擦腕上的红印。

“我会对你负责的。”

燕溪山:…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呢?

显然云尧也有相同的想法,他十分失礼地发出一声嗤笑,意思是您还知道“负责″二字怎么写呢?

知微暗暗思索必须找机会再见一次沈持筠,一边在云尧的手背上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

“没事,别害怕。”

云尧一眼看穿她的心不在焉,甩开手:“不劳仙主费心,我自会向师尊寻求解决之法。”

“不行。”

知微的拒绝脱口而出,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补充了句:“漱玉忙着给你师妹制造永生契机,无暇照顾你。”燕溪山适时大呼小叫起来:“这世上还有永生之法?”他遇到的都是些什么怪胎,要是知微下一刻说她有三头六臂他都不会惊讶了。

而云尧关注的是:“为什么只顾师妹?”

上次漱玉在场,他并未多问,但此事已经令他困惑许久。同为弟子,为何师尊要撇下楚承祀,独独为慕岑奔走辛劳?殊不知在另一片时空里,慕岑本人也有着相同的疑问。她不是漱玉翁的弟子里天赋最出挑的,也不是最讨人喜欢的,为何漱玉翁对她有如此重的执念?

这问题只能由沈持筠回答。

他初升仙时,为给燕溪山寻找复活谐织的法子,将仙界的典籍翻了个遍,自然也看到了当年仙界惩罚漱玉翁的前因后果。“他是最早怜惜凡人的古仙。守弥在卷宗里批注,逆转四季并非为你,而是向天道证明凡人于仙人而言脆如蝼蚁,间接促使了天道自散道种。”沈持筠坐在冰棺旁,声音无悲无喜,不带任何贬低或推崇,听得几人齐齐沉默。

堂中寒气氤氲,将空气都冻得粘稠。

棺中沉睡的女子容颜如生,印有金线天平的左手被宓蝶抓在手里,传递着外人看不见的气息。

燕溪山有心安慰慕岑,但她面上十分平静,虚虚扶着宓蝶,只顾关心心她:“宓蝶和知微消除的死气的方法似乎并不一致,我更倾向于,宓蝶是在吸收死气,而非消除。”

自从他们决定加快谐织的苏醒进程后,宓蝶便开始没日没夜地消除气死,可她本人竟因此出现虚弱迹象。

长此以往,谁也不知道是谐织先苏醒,还是宓蝶先倒下。蛋崽从沈持筠手中飘起来,拖着光华流转的圆润身体在慕岑脸上蹭了蹭,散发的光芒映出慕岑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燕溪山想了想,主动打破沉默:“要不,我们向大祭司求助?”漱玉翁的落花诀保了所有人不死,既然如此,让他再多照顾一点宓蝶,应当没问题?

无人响应他,在场几人包括怀姜,都与漱玉翁有着另类纠葛,绝达不到能开口向对方求援的地步。

燕溪山左看看右看看,头疼得很:“有没有一种可能,知微留他活着,目的即是让我们在需要的时候找他帮忙?”

“他不也在等轮回重建吗?”

“嗨,有人在听我说话吗?”

正在此时,宓蝶纤细的肩膀突然发出瑟缩,她深吸一口气,缓解脸上花印记出现的灼烧感。

在慕岑的搀扶下,她艰难抬起手,轻轻点在谐织的额间。最后一缕无形的死气被强行剥离,缠绕上她的指尖,宓蝶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灰败下去。

“好了…”

慕岑紧紧搀扶着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宓蝶的生机在迅速流失,眼中忧色更重。

燕溪山抓了一把丹药,也不管有没有作用,一股脑塞进宓蝶口中。“十全大补,什么都有点,快吃快吃!”

在宓蝶的指尖离开之际,一道威严的金光骤然迸发,深嵌在谐织左手皮肉中的金线天平印记如同沉睡的太阳一般被唤醒。金光流淌,瞬间驱散了药堂内残余的阴冷与腐朽,谐织的面容也恢复了血色。

众人来不及惊喜,宓蝶身体一软,彻底脱力向后倒去。“宓蝶!”

慕岑惊呼,眼疾手快地接住她下滑的身躯,燕溪山赶紧上前。沈持筠盯着宓蝶苍白的脸色,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宓蝶靠在慕岑怀里,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呼吸破碎。药堂内一阵兵荒马乱,余清递了杯白水,连怀姜也看过来。

“别管我,先、先引……

慕岑慎重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宓蝶安置在椅子上,随即转身,嘴里念念有词。

只见药堂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已用银砂勾勒出一个繁复无比的阵图。阵图中心正是冰棺,外围嵌套着层层叠叠的符文,形成阴阳双鱼之形,一端勾连在燕溪山身上。

人皆肃容,蛋崽也落进沈持筠怀里,安静等待阵法启动。然而你此阵的作用却并非引魂,而是道侣亲眷间结契所用。他们不能确定凡间引魂的法子对谐织有没有用,只能寄希望于姻缘线。慕岑掐诀的指尖清光闪烁,化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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