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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魂(2 / 4)

飞,带起一阵微潮的冷风。那张清冷的脸上染上薄怒:“你总是这样!”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循序渐进,什么叫日久生情?凡间结亲总是绕不过纳吉问名的流程,连互递定情信物也要挑个良辰吉日,由德高望重的长辈出面置办。

以往她单独调戏他也就算了,眼下竞还伙同燕溪山,孰不可忍!云尧的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气得不轻,连日来积攒的不满似找到了宣泄口,竞翻起旧账:

“你第一次见我就勾我去你宫里,第一次见鹤妖就将他带回家里,下一个又是谁?”

她根本一点也不尊重他!只有那些常年在外喝花酒的女人,才会见到个好看的男子就拖进房里。

被他这么一堵,知微当真愣了下,认真回想余清是不是她带回来的。似乎不是?

但这不是重点,知微坐直了身,欲言又止许久,才找到合适的语气,正色道:

“你真的怀孕了。”

空气瞬间死寂。

云尧脸上薄怒未消,却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彻底砸懵。他站在原地,身形僵直,眼底翻涌着巨大的茫然与震惊,仿佛听不懂这简单的几个字。

怀孕?他?一个男子?

“我就说!”燕溪山拍了两下手,脸上满是沉冤昭雪的激动,“你们总不信我,还说我医术有问题,这下总信了吧?喜脉这么简单的脉象,我怎么可能摸错!”

知微同样震惊,主要是她在仙界待了那么多年,没听说哪个仙人能有孩子的,包括由凡人飞升而来的散仙。

燕溪山兴奋地绕着云尧转圈,像只得意的小雀儿,最后停在他面前,乌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加掩饰的好奇,问道:“孩子是谁的?”

云尧依旧处于茫然之中,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腰腹,仿佛想确认里面是否真有什么东西存在。

听到燕溪山的问话,他摇了摇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干涩:“我不…我清修至今,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纠葛。”云尧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苍白的困惑。从未有过亲密接触,哪来的孩子?况且还是他怀,简直颠覆认知。

燕溪山听完更兴奋了,他究竞走了什么大运,才能遇见这么多足以写进医术教材的病例!

“哪个女人这么神通广大,隔空就能一一”“是我的。"知微的声音平静响起,清晰落在房间里。云尧猛地抬眼,清冽的眸子里翻涌起错愕。难道知微真的对他动过手,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他……也不对,他的记忆完整,没有断片的时候……可知微手段通天,不能保证她没有其它迷惑他的法了……

云尧胡思乱想着,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是,孩子是知微的,总归比是哪个他不认识的女人的要好得多。

至少、至少…

云尧悄悄打量知微的神色,想从她脸上找到相同的庆幸,亦或是隐秘的窃吕。

这突如其来的纠葛,一下将方才的怒意压进深不见底的角落里,云尧迷迷糊糊开始审视自己对孩子他娘的感情。

这世上有两种人最易修成无情道,其一是身世飘零、举世无亲者,如孤鸿没于苍溟,尘缘易斩;

其二为承泽深厚、爱溺盈怀者,若琼枝尽沐玉露,然过眼皆空,物累难萦。云尧属于后者。

他在世两百余年,所有人都顺着他,尊敬他,崇拜他,与他保持着礼貌又得体的距离。

从没有人敢像知微这样对他。

或许人都是这样,一向无微不至的人给出善意,只当是寻常,可若是冷心冷情的人露出笑容,才叫人视若珍宝。

云尧从不知道自己也会落入俗套,俗得连无情道都挡不住。但能怎么办呢,连孩子都有了。

然而,入眼却是知微脸上毫无喜色的凝重和沉郁,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一言不发。

隐秘的悸动如同被寒风吹熄的火苗,瞬间冷却。云尧盯着被他不小心掀到地上的手帕,耳根的红晕褪去,只余一片冰冷的苍白。燕溪山打了个嗝,将到嘴边的打趣生生咽了下去。看知微的脸色,不会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他还没接过生,就要先制落胎药吗?等等,他制的药对云尧有用吗?僵直的空气里,云尧冷着脸无声挣扎,换来的却是知微收紧的力度,五指死死箍着他。

“别动。”

刚才匆匆一碰,只觉这人体内有股游离在他自身之外的生机,附身、有孕、夺舍,无非是这几种可能。

但熟悉的气息告诉她,那分明是她的道气所化。云尧用力扭动手腕,知微担心伤了他,只能松手。“既然你我都不愿见到这个孩子诞生,不如早早舍弃,免得叫外人知晓,落了仙主您的脸面。”

大起大落的心绪让云尧脑中如针扎一般地痛,连带着看向知微的眼神都有些模糊。

知微一时没跟上他的逻辑,茫然抬头:“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燕溪山:“你的表情说了。”

知微连忙解释:…我不是在想你。”

云尧投来"果然如此"的眼神。

知微:…”

百口莫辩。

云尧见她为难,说:“怎么,担心无法跟守弥仙主交代?”“关守弥什么事?"知微无奈,她只是在想这个孩子对沈持筠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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